見到鴿子妹即將要穿過自己,龍應兒連忙又攔在她的前面,伸出雙手護住了門。
“你們怎麼可以擅闖別人的房間!?”
鴿子妹冷冷:“我只看一眼,請你讓開一下。”
“只看一眼也不行,這間房間已經被我租下了,現在就是我的了,我不想讓你進去!”龍應兒像一隻小忠犬一樣緊緊護住門,只要她下定決心要保護的,就不容他人侵犯,況且那個青年傷痕累累,已經那麼慘了……落在她們手裡一定會生不如死!
“不想麼……容不得你選擇了。”鴿子妹嘆氣,揮出一隻手指,靈光旋即湧動而出。
龍應兒臉色一變,只感覺她的整個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牽引,自發地朝一旁摔去。
“你!”龍應兒抬起頭,憤憤地看著鴿子妹。
“我很抱歉。”鴿子妹微微搖頭,手指再次一揮,被鎖住的房門驀地開啟。
龍應兒內心小鹿亂撞,同時向門內望去。
“沒人?”鴿子妹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又讓他趁此機會逃了。”鴿子妹看了龍應兒一眼,對身旁的肥仔低聲道,“他受了傷,跑不多遠,應該就在不遠處,追。”
“難道一條人命在你們這些強者的眼裡就那麼不值錢嗎?”龍應兒看著鴿子妹,大聲地質問。
“你太小,還不懂。”鴿子妹搖搖頭,提上揹包,很灑脫地轉身。
“我怎麼不明白,我知道在你們這些人眼中,一條人命就連雞狗都不如,可以隨意踐踏。”龍應兒憤懣地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一字一句惡狠狠地道,“那我就祝你們……有一天也會像踐踏別人一樣,而被其他人踐踏。”
“好吧。”鴿子妹懶得解釋,低聲對肥仔道,“沒想到我們在小女孩眼中成了殺人狂魔,她不知道,如果放任青銅古殿派來的大神在這片土地上肆意生長,未來的後果可能便是生靈塗炭。”
“不過……鴿子妹,我覺得那位雷部的大神似乎和其他大神有點不一樣。”肥仔道。
“不一樣麼?”鴿子妹道,“無論如何,我們也必須防範於未然。”
龍應兒趴在地上,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氣得撿起了一顆石子,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鴿子妹眼神一變道:“肥仔,馬上回去。”
“怎麼了?”肥仔問。
“老闆有了新的指示。”
龍應兒看著她們化作兩道亮光離去,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來不及拍身上的灰,就快步地跑了出去——她必須趕在她們之前,找到那個雷衣青年。
第二日,北斗神教演武堂。
鳯坐在玉階上吐了口氣,如今堂上學習封域大法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而先遣隊伍的人員也完全確定,距離出兵魔族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
他臉上露出了笑意,望著堂中潛行修煉人們。每當那些人們抬起頭,看見笑意盎然的鳯,就從內心生得一種急迫感,一定要發奮修煉,萬萬不能讓祖師失望。
這時,天闕宗主和獨孤雨也從九巍山優哉哉地一路遊山玩水回來了。
鳯抬起頭,看著他們和善地笑了笑。
而回到教內,獨孤雨又去了一趟藏書閣,找到了記錄三十年前那場變故的靈筒。
此時,縹緲仙域凡人界一處偏僻的小鎮裡。
龍應兒找了一天晚上,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幾乎都要放棄,以為他已經被那兩個女人殺死時,終於在通往鄉間的小道上再次發現了雷衣青年的身影。
那是一個奇特的男子,身穿彷彿被雷光環繞的衣衫,腰墜玉佩,就像從上古而來。他的肩膀寬闊,而雙臂修長。眉目清朗,雙目冷徹,生得十分俊美。
而他臉色蒼白,正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樹枝上。
他也發現了她,坐在大樹的枝頭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出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會一直在找他。
龍應兒驚喜地也竄上了大樹,像一直靈活的兔子一樣,坐在了他的旁邊。
她覺得這真是一個驚喜,真是一個意外,那兩個可怕的女人竟然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而卻被她提前發現,說明這是天意……對,是天意的安排。
雷衣青年也不出聲,任由她坐在他的身邊,聽她氣喘吁吁的呼吸聲,一直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