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周僅等了“10年”,便聽到樓羅說:
“……那你瞭解緒方一刀齋之後的行蹤嗎?”
直周:“欸?”
“你知道緒方一刀齋之後會去哪兒嗎?或者說——你直到緒方一刀齋之後一定會去什麼地方嗎?”
樓羅緩步走到直周的跟前,蹲下身,讓自己與直周的視線平齊。
“比如:緒方一刀齋之後一定會在什麼時間,出現在什麼地方。”
突然湊近到跟前的樓羅,讓直周清晰地看到——在這頂“天蓋斗笠”的後方,有著2道如毒蛇般的陰冷目光。
“這……”
樓羅剛才的問題,令直周的目光閃爍,猶豫之色再次從他的眼瞳中冒出。
“順便一提——你可別瞎掰。”
樓羅補充道。
“若是之後讓我發現了你是在隨口亂言來矇騙我等……那你將受到的懲罰,可就不只是在你兒子的臉上畫畫,已經用你的兒媳和孫女來充作讓部下們放鬆的工具了。”
這句話,讓直周臉上的猶豫之色變濃的同時,還多出了不少的痛苦之色。
將頭再一次垂下的直周,沉默了好久好久。
直周也不急,默默得等待著直周的回答。
直周咬緊牙關,沉默了不知許久後——
——一刀齋大人……對不起……在家人們都安全後……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切腹謝罪的!
在心中淌下了幾滴無形的眼淚後,顫抖的聲音再次於這昏暗的房內響起。
“一、一刀齋大人的佩刀損傷嚴重,所以前陣子,他將他的佩刀送到我的一個友人那修繕。”
“一刀齋大人和我那友人所約定好的取刀時間是……”
……
……
樓羅哼著小調,緩步走出了關押直周等人的小屋。
直周他們被關押在大坂的一座極偏僻的廢棄小屋裡,這種地方是貨真價實的“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樓羅剛踏出這座小屋,便有一道嬌小的身影快步迎向樓羅——是一個極貌美、氣質極出眾的女子。
“樓羅大人。”剛來到樓羅的跟前,這位貌美女子便單膝跪地,恭聲道,“仍未找到一色花。”
“還沒有找到一色花?”樓羅他那藏在“天蓋斗笠”下的眉頭,“喂喂喂,找人這種事情……不一直是你們這些伊賀忍者的強項嗎?”
“萬分抱歉,是我等無能。”貌美女子把頭垂下,未對樓羅剛才的這句埋怨做任何反駁。
樓羅剛才跟直周等人所說的什麼“用你的兒媳和孫女來做放鬆的工具”,其實完全是在詐他們。
樓羅他們根本沒有抓到一色花。
在得知一色花竟然順著家裡的密道逃走後,樓羅立即派出了大量的伊賀忍者去追擊。
樓羅本以為,讓這幫精銳的伊賀忍者去抓回來一個連鞋都沒穿的女孩,只不過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誰知,竟然到現在也沒有將那個一色花給抓回。
“我們的人已經埋伏在奉行所的四周。”貌美女子接著補充道,“若是在大坂奉行所的周圍發現了一色花的行蹤,我們會立即將她抓回。”
“……雖說想問的東西,已經從她爺爺那問出來了。但據情報,那個一色花和緒方一刀齋的關係很好,兩個人在那什麼‘大試合’上有說有笑的。”樓羅正色道,“那個一色花的身上,說不定掌握著什麼別的和緒方一刀齋有關的情報。”
“趕緊將那個一色花給我抓回來。”樓羅以不置可否的話音命令道。
“是!”貌美女子高聲稱“是”。
向貌美女子下達嚴令後,樓羅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