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羅毫不理會如水的這番大喊,他扭頭看向了身後的另幾名部下:“你們幾個也和誠太郎一起好好地玩玩吧。”
他的這句話,如同放開了餓狼的枷鎖。
以伊藤誠太郎為首的這幾人,一邊獰笑著,一邊緩步走向阿實。
阿實驚恐地尖叫,與如水一同連聲大喊著、重複著“我們真的不認識緒方一刀齋”。
直周的臉……現在佈滿驚恐。
他看著離他兒媳越來越近的那幾名壯漢,眼中的猶豫之色以幾何倍數增長著。
對直周心靈的折磨,還沒完。
“啊啊啊啊啊啊——!”
兒子如水的慘叫,猛地傳進了直周的耳中。
“如何?精神與肉體上的疼痛,有沒有讓你的記憶因受刺激而獲得甦醒?根據我多年的記憶,不論是誰,只要遭受了足夠沉重的疼痛,許多原本還叫嚷著‘完全沒這回事’的記憶,便會全數復甦過來。”
樓羅一邊以戲謔的口吻這般說著,一邊倒握著一柄沒有刀鐔的打刀,在如水的臉上畫著畫。
他先是在如水的額頭上橫向劃了一刀。
緊接著,又縱向劃了一刀,從如水的左額劃到左嘴角。
樓羅割得很淺,只要好好治療便不會留疤。
雖然傷口很淺,但這份痛楚也不能等閒視之。
的的確確不認識緒方的如水,已經是在用著哀求的語氣,不知第幾遍地重複“我們真的不認識緒方一刀齋”這句話。
源源不斷傳入耳中的兒子的慘叫,已經讓直周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
而接下來直周所聽到的聲音,可謂是讓直周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聽到了……衣服被撕開的聲音。
兒媳阿實的兩條腿分別被兩個人控制住,那個伊藤誠太郎蹲坐在阿實的跟前,用一柄脅差割著阿實下襬的衣服。
眼前的景象,以及傳入耳中的這道道讓直周不忍再聽的聲音,讓直周終於痛苦地閉上雙眼。
“夠、夠了!”
直周他那於不知何時變成青紫色的嘴唇哆嗦著。
樓羅瞥了直週一眼。
然後停下了在如水臉上畫畫的手,並抬手示意伊藤誠太郎等人,讓他們都停下。
面對樓羅的命令,伊藤誠太郎十分聽命地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動作。
“看來有人的記憶成功復甦了呢。”樓羅以戲謔的口吻說。
直周把頭垂得低低的,哆嗦的嘴唇讓他的聲音也隨之顫抖。
“我……承認。我認識緒方一刀齋……”
“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何處!”
直周猛地把頭抬起,以哀求的目光直視著樓羅。
“我用性命向您保證!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我求求您,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家人吧。”
說罷,直周再次把頭垂下,似乎是想向樓羅磕頭。
但是因為身體被綁在木柱上,所以他的額頭沒能成功磕在地上。
樓羅:“……”
手上仍倒握著刀的樓羅沉默著。
苦苦等待著樓羅開口的直周,感覺1秒彷彿有1年那麼漫長。
樓羅沒讓直周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