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片刻,這個被半之助寄予厚望的陣型便被源一給硬生生地撕開了一條口子。
將這個陣型強行撕開了一條口子後,源一沒有理會那些仍未倒下的負責近戰的忍者們,而是順著這個被他撕開的口子,直直地衝向站在陣型外圍的一名手拿鎖鐮的忍者。
這名站在陣型最外圍的手拿鎖鐮的忍者剛才自然也是看到了源一是怎麼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的同伴給逐一斬殺的。
在看源一直直地朝他這邊奔來後,他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以略顯凌亂的架勢一揮手中的鎖鐮,驅使著鐮刀朝源一割去。
源一僅將腦袋一偏就躲過了這柄朝他飛來的鐮刀。
湊近到這名忍者身前後,源一沒有揮刀將其斬殺。
而是使用柔術將這名忍者放倒。
將這忍者的脖頸扭斷的同時,奪走了這名忍者的鎖鐮。
“鎖鐮……好久沒用了呢……”
這般嘟囔過後,源一將炎融咬在了嘴中,然後用左臂甩動著鎖鐮,將鐮刀重重地朝遠處的另一名同樣也是使用著鎖鐮的忍者甩去,然後精準地劃破了其脖頸。
明明都已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明明只是用一隻手臂來驅使鎖鐮,但源一所甩出去的鎖鐮不論是力度、速度還是精度,都遠勝這些伊賀忍者們投出去的鎖鐮。
“別害怕!別慌!”半之助扯著嗓子,鼓舞著還活著的部下,“都別慌!把他重新圍起來!”
半之助的鼓舞還是有效的。
在聽到半之助的這一句句高喊後,原本已經面露驚慌的諸位忍者們稍稍恢復了些許鎮定。
但這並沒有什麼作用。
恢復了鎮定,並不能幫助他們打敗源一。
源一仍舊在一個接一個、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斬殺他們的同伴。
很快,還能好好站著的伊賀忍者們,包括半之助在內,僅剩不到8人。
而這些還活著的伊賀忍者們,他們計程車氣與鬥志自然是毫無疑問地——崩潰了。
餘下的這些還活著的人,基本都是剛加入到半之助麾下沒多久、或是原本戰鬥意志就不夠強的人——因為對伊賀足夠忠誠或戰鬥意志夠強的人,剛才都十分英勇地衝上去攻擊源一,然後被源一一劍放倒了。
面對擁有壓倒性力量的源一,他們心中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壓倒了對伊賀的忠誠。
儘管半之助喊得嗓子都啞了,甚至還揮刀斬殺了一名試圖逃跑的忍者,也沒能阻止餘下人的潰逃。
最終——僅剩下半之助、全之助、新之助還留在原地。
以半之助為首的他們3人,都是40年前伊賀之裡覆滅後的倖存者。
這3人老人家死死地瞪著提刀朝他們走過來的源一。
眼中佈滿憤怒、錯愕與震驚。
“你們的部下還是很不錯的。”源一輕聲道,“身手還算不錯,戰鬥意志也都還可以,打得僅剩幾個人後才崩潰。換做是其他組織,恐怕在被我放倒他們一半的同伴後,他們就四散奔逃了。”
那種能夠死戰到最後一人也不退的組織,終究只有極少數。
所以就如源一剛才所說的這般——伊賀忍者們剛才的表現已算是很優異的那種了,二十餘號人被打得僅剩不到10人後才開始崩潰。
雖然部下們非死即逃,但以半之助為首的這3名伊賀之裡覆滅後的倖存者,仍舊堅定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打算逃跑的想法或動作。
他們3人黑著臉拔出了各自的忍刀。
“木下源一!”半之助緊握著手中的忍刀,朝源一咆哮著,“為什麼?為什麼永遠只有你是特別的?!”
半之助的聲音中出現了些許哭腔。
“明明你也已經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卻還擁有著這麼強的力量!”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論何時都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說到這,半之助的眼眶開始微微泛紅。
截止至不到一炷香之前,半之助還對他的部下們充滿信心、對他們的這陣型充滿信心,堅信著此次一定能夠殺了木下源一,為這持續了40年的仇怨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