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同南虎同時驚呼著,隨後狩獵隊的人齊上,拉扯的,推搡的,勸阻的,冷眼旁觀的,暗中下黑手的,場面一度混亂。
至於那暗中下黑手的,以李老頭這麼多年的為人,自然不言而喻了。
芳芳早已溜到了遠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此刻正拍著小手,嘴裡開心的叫嚷著:“打打打!”
“夠了!都給我住手!”
張鐵氣的面色紫青,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
那個少年,還真是無所顧忌,無法無天了呢。
“啊!”
“痛啊!”
“老頭我要死了!”
李老頭躺在地上哀嚎著,花白的頭髮缺少了髮簪的束縛散落了一地,就連早晨新換的衣服上也滿是腳印。
左天也被人拉開,看著地上李老頭的慘樣,他不由得又開始懷疑起來。
這貨真的是神仙嗎?
至於他頭上的那根畫筆一樣的髮簪,此時也握在了他的手裡。
李老頭哀嚎的聲音突然停住,他死死的盯住了左天手中的畫筆,那個道人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
一骨碌爬起了身,哪還有半點要死的樣子?
“還給我!”
左天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他,道:“這是你的東西嗎?”
李老頭臉色漲的通紅,有些惱羞成怒。
想他李元霸這一生,本來過的順風順水,有滋有味,可就是從遇到了那個道人開始,得到那個道人遺物之後,這命運就彷彿一直跟他開著玩笑,如今連那最後一件遺物也被一個毛頭小子搶了去。
他的臉上開始露出猙獰。
張鐵此時也看明白了,他們都在爭著這根髮簪。
儘管左天裝的很不在意,可是他還是從他退後的那一步裡看出了蹊蹺。
難道這髮簪還是個寶貝了?
“你們吵什麼吵!耽誤了我兒小智恢復你們承受的起嗎?”
卻是在此時,屋中的南嫂走了出來。
她頭髮披散著,面色蒼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整個人有了那麼一絲癲狂。
小智不可救治的傷給了這個可憐女人沉重的打擊,她似乎忘記了南望山老人說的小智不可能再恢復了,她欺騙著自己小智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
“娘!小智又吐血了!”
南秀身體僵硬的跑了出來,昨天摔倒受的傷此時才感受到了疼處,顧不得發沉的腦袋,在她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時候,正好發現了弟弟在大口吐著鮮紅的血液。
那一瞬間,心中的痛超乎了所有,可是自己卻偏偏無能為力,這時看到母親站在屋前,就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那救命的稻草一般,她咬著牙站起,跑了出去。
可是她卻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也是那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聽到小智的訊息,左天面色一變,跑進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