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雪來過一趟瓊華宮後,二人心中都有了些許微妙的轉變。
但與此同時,還有一看似無關的人,也加入到了原本就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劇情中。
“什麼?”凌素馨染著鮮紅蔻丹的手拍向桌子,不可置通道:“宋玉雪那個小蹄子不是一向膽小怕事的縮在她飲玉軒裡嗎,怎麼會無端端去瓊華宮的。”
白茶低眉順眼,聲音無起伏道:
“啟稟娘娘,我們安插在瓊華宮附近的眼線來報,不會出錯。”
憑藉凌相的權勢,皇宮各處都布有眼線,尤以白景音周圍最多,以確保不會錯失任何有望扳倒她的風吹草動。
所以今日宋玉雪去了瓊華宮的事,自然也第一時間傳到了琳琅殿中。
“好啊。”凌素馨冷笑一聲,“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不是她們都覺得本宮一定會輸給白景音,生怕去討好諂媚搖尾巴晚上一步,就分不到肉吃了。”
“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宮裡原本就盡是些沒骨頭的牆頭牆頭草。”烏嬤嬤勸道:“再者說這靜貴妃生性孤僻,不論誰去請安拜訪,還不都是吃了閉門羹。玉貴嬪這樣做吃力不討好不說,反而還得罪了娘娘您,日後在宮裡的路恐怕是難走了。”
烏嬤嬤眼中露出一絲陰狠,心中不知算計著什麼懲治宋玉雪的法子。
可就在這是,白茶卻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淡淡道:
“玉貴嬪進去了,還待了好一陣才出來。”
“怎、怎麼會。”
烏嬤嬤瞪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素馨也無比震驚,納罕道:“是啊,這怎麼可能呢。白景音是出了名的狂妄傲慢,所有宮妃命婦,哪怕是那個偽善的鬱秋錦派人過去都被拒之門外。就憑宋玉雪?本宮實在無法理解。”
她又問烏嬤嬤:
“這兩個人有什麼交情嗎?”
烏嬤嬤搖頭,
“回娘娘的話,除了一些公開場合,連面也沒有單獨見過。”
“那還真是見了鬼了,這兩個人。”
“這靜貴妃是出了名的行事詭異乖張,不按常理出牌,興許今日高興,正巧碰上玉貴嬪求見,也就放她進去了。”
“算了算了。”凌素馨不耐煩的擺擺手,責備道:“本宮沒功夫猜她怎麼想的,盯了這些日子,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便是教訓宋玉雪一頓出氣,又有什麼用。”
烏嬤嬤低著頭,沉默這思考了片刻,竟還真被她想出了法子。
“娘娘不必失望,今日這件事,未必就是件壞事啊。”
凌素馨的桃花美眸此刻盡是冷意,她瞥向烏嬤嬤,揚著聲音不悅道:
“怎麼,你覺得多了一個人站到白景音的陣營,對本宮還是件好事?你糊塗了?”
“奴婢自然不是這
個意思。”烏嬤嬤低眉順眼的解釋道:“之前我們費了好大的功夫之買通了金鈴兒一個眼線,可事發後,金鈴兒消失不見,瓊華宮還大肆整頓了太監宮女,再無收買可能。而靜貴妃又為人孤僻,不讓旁人靠近,是以我們才總是抓不住把柄,不能將找準方向一擊即中。”
凌素馨眨眨眼,仔細品著烏嬤嬤話裡的意思,這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我們可以借宋玉雪接近白景音,然後捉她的把柄?”
烏嬤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