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凌素馨的一番陳情,
關於宮中一夜之間盛傳的流言,太后也是有所耳聞,但查來查去,卻查不到究竟是從哪一個人口中傳出來。
將目光移向安平,失望的搖了搖頭,這件事也確實是她做的不妥了些。可到底是自己教養長大的,想不偏心也難。
“宮中的這些流言蜚語何時斷過,不過是那些宮人混口胡言說出的捕風捉影之事,你身為皇貴妃,豈能跟那些宮女太監一般,不但去聽還要輕信,能怪的了誰。”
“空穴來風,未必就無因。何況臣妾親眼見到安平郡主勾引臣妾父親,豈會有假?”
“皇貴妃慎言,安平與將軍光明磊落,可擔不起你一句‘勾引’。就算不顧安平,也煩請皇貴妃顧念凌將軍的名聲,莫要空口白牙的冤枉人。”
安平郡主凜聲道,
經過白景音的一番洗腦和教導,她融會貫通後,對戰凌素馨一下子就變得從容起來。
“皇貴妃口口聲聲說郡主行為不端,她究竟做了什麼,你又看到了些什麼呢。”
“回太后的話,父親怎麼說也算是外臣,安平公主又未出閣,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不算是行為不端?臣妾進去是便看到郡主再給父親喂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笑得十分高興,若她不是存心勾引,為何要這般呢。”
“雖說禁足中私自離宮是我的不對,但若是笑一下就叫勾引,恐怕這大啟的女子,在皇貴妃眼裡都是不知廉恥的了。”
安平揚起下巴,出聲反駁。
“你,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安靜。”
太后一聲呵斥,控制住即將又要吵起來的場面。
“在哀家面前還敢起爭執,若再如此,兩人便都關去宗人府。”
這恐嚇還是十分起作用的,一時間,又再度安靜下來。
“安平方才自己也無認下了違背哀家懿旨,私自行動這個罪責。但昨夜發生刺客行刺一事,是凌將軍捨命相救,因擔心其傷勢,想要當面感激報答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從皇貴妃方才所說的,什麼喂藥、說笑,哀家也並不覺得這些能算得上‘不檢點’,說‘勾引’就更是子虛烏有了。”
“太后這樣偏心安平郡主,實在是有失公允,臣妾不服!”
明眼人其實都看得出太后偏幫安平郡主,但也只有凌素馨這般沒有腦子的人,會大庭廣眾的直接說出來。
連跪在一旁的海棠都覺出氣氛的不對勁,只有她還渾然不覺。
“放肆!”
太后一拍桌子,厲聲道。
“皇貴妃,你現在是在指責哀家,準備教哀家做事了嗎。”
“臣妾只是有什麼說什麼,若有什麼衝撞了太后,也顧不得了。”
“好一個有什麼說什麼,哀家想息事寧人,最後倒成了處事不公的罪人了,真好啊。”太后怒極反笑。
“太后恕罪,我們娘娘也是氣上心頭,不是故意要頂撞太后的。”烏嬤嬤上前求情道,但在這種時候,越求情就越火上澆油。
“不是故意的都這般,那要有意起來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