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眯起眼眸看著凌素馨,“如果真要按照宮規,那安平郡主固然受罰,但看守冷宮實則私自放人,與郡主談笑風生的凌將軍的不該罰嗎,於宮中動利器,鬧事傷人,枉顧倫常犯下弒父惡行的人,豈不是更該重罰。”
一句話,把這三人綁在了一根繩子上,
意思也很明確了,
卻凌素馨執意不肯放過安平郡主,那她也要首當其中,得到更重的懲罰,更莫說還會連累凌宇歸背上失責之罪。
“娘娘三思啊,這些可都不是鬧著玩的。”
海棠也湊到她身邊,拽了拽凌素馨的衣角,著急害怕的低聲提醒道。
凌素馨甩開她,
心中又是恨又是氣,到底著薑還是老的辣,即便自己來太和殿之前打定主意哪怕太后偏心也定要死磕下去,要安平這個小賤人得到應有的代價,即便自己能豁得出去,但若連累了凌家,只怕祖父今後都不會再管自己。
眼神中盡是不甘心,但別無他法,只能將這一切都忍下去,
“方才是臣妾氣的糊塗了,出言衝撞太后,說了那些不理智的話,還請太后恕罪。”
“罷了,哀家也不想與你太過計較,既然知道自己莽撞,那就去抄寫經書一百卷,好好定定心寧寧神,沒有抄完前,不得離開琳琅宮。”
“……是。”
不重不輕的責罰後被凌素馨不情不願的領下,臨退下時,還狠狠的剜了安平郡主一眼,在心中只怕已然恨到想將她挫骨揚灰的地步。
安平看也不看她,徑自挑了挑眉頭,
半點都不畏懼。
待凌素馨等人退下後,太和殿便只剩下了‘自己人’。
睿姑姑也是從小看著安平長大,此刻上前去準備將安平郡主扶起來,一邊開口勸道:
“太后這是明裡暗裡的偏幫著郡主呢,郡主可要看在心裡,以後千萬不能在再惹太后生氣了,鬧出這麼大的亂子,知不知道。”
“阿睿。”
太后喚了一聲,聲音中帶者嚴肅與薄怒:
“你別去扶她,讓她好好跪著,這次這般的行事無度,難不成打算就這樣輕易的矇混過關去?”
太后話裡話外雖然也是斥責的意思,但是語氣對比方才對凌素馨的,
親疏遠近十分明瞭。
“太后,郡主年歲尚小,任性些也是有的。”
“小?哀家在她這個年紀,都已經入宮兩年了,哪裡還小。”太后端起一盞茶,撇去浮沫,徐徐吹著冷聲道。
“睿姑姑的心意安平知道,太后要安平跪下,安平好好跪著便是。”女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