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彩蝶與張淮義。”
這時眾人才想到了那被福公公從大理寺押來,一直侯在殿外險些被遺忘的兩個關鍵人物。
不一會兒功夫,
太和殿上鐵鏈聲響,
帶著枷鎖鐐銬的二人就被帶上了殿,跪在地上朝朝元睿明與太后扣了三個頭,
“奴婢/罪臣叩見皇上太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因為要面聖,所換下了殘破的血衣換上了新的囚服,頭髮也整了整,卻仍擋不住面上、脖頸上的許多傷痕,太后看著那受了嚴刑後的狼狽模樣,微微蹙眉,人老了,還是不太能見得了這些。
也大概知道了白景音是想要做什麼,於是便發話道:
“看樣子你們在大理寺是沒少受罪。但若在皇上與哀家面前還有半句虛言,那這些罪不但白受了還難逃欺君之罪的死路一條,該怎樣做,自己心裡掂量清楚吧。”
彩蝶與張淮義聞言俯身叩了三叩,
“奴婢/卑職謹記,定不敢說半句謊話。”
聽到這裡,
元睿明忽然眉心一動,
與白景音對視一眼,
白景音自然知道向來敏銳的元睿明一定察覺到了什麼,朝元睿明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表示確認。
元睿明稍一思索,
便明白過來白景音是打算做什麼,
目光投到了那唇角勾著若有若現弧度,
一臉自信滿滿的女子身上,
眼眸深沉,
似乎也湧現出了玩味的笑意,
期待著即將上演的一幕幕好戲,
他知道,
白景音定然不會讓他失望。
白景音這時也走到彩蝶面前,或許才見過不久,還被那“梳刑’嚇暈過去。這次彩蝶面對白景音則表現的十分畏懼,只是看到白景音走的近些,就受驚渾身發抖,咬著嘴唇攥緊拳頭,臉色慘白。
“你不用管害怕,瞧見沒有,皇上與太后都在這裡,本宮也在,只要你實話實話就沒有人敢對你做什麼的,若是有,也只會證明她心中有鬼。”凌素馨說著還橫了白景音一眼,話中所指是誰,不言自明。“所以不需要怕,大膽的說出來。”
白景音雖然厭惡凌素馨的指桑罵槐,但是多虧了她,彩蝶也算是鎮定了下來。她這才好接著盤問,
“正如皇貴妃說話,你要做到的只是說實話,十分簡單。”白景音清了清嗓子,“相信這些日子你已經把同樣的問題回答過無數遍,不過照例還是要再問你一次,你在溫泉別院附近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麼。”
彩蝶抬眼怯怯的望了眼太后與皇上,
閉上眼,
把心一橫,
開口道:
“奴婢當真是看到每隔個三五日,貴妃娘娘便會與一侍衛先後進入溫泉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