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其實都對現在的情況進行一番問詢瞭解,但是想著反正待會不想知道也會知道,何必這麼著急,也就作罷。
倒是李典先耐不住的開口,
而且這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娘娘,下官能否斗膽問一句,烏嬤嬤之死,究竟是不是娘娘所為。”
“咳咳、咳。”
連身為屬下的湯簡都一時有點沒有反應上來,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白景音轉過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瞧著李典,但卻沒有半點不悅惱怒,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半晌後,淡然道:
“李大人這懷疑也太直白了些,竟然毫不掩飾。而且方才在瓊華宮不是還對我頗為讚許欽佩,按理說,是該相信我的不是嗎?”
“下官便是相信娘娘的為人,覺得從娘娘口中說出來的話會或許比證據更加接近真相,所以在斗膽這樣問。”
白景音輕挑眉梢,
“難得在這裡也有被人這樣相信的時候,還真是新鮮。”
“所以娘娘的答案呢。”
白景音沉默了片刻,
或許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究竟與她有沒有關係,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娘娘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還是不信任下官。”
“許多事並不是一個答案就能解決的。”
白景音的手收在袖筒中,凜風吹過,一圈毛絨在風中搖曳,隨著她耳邊的幾縷碎髮一道。
“李大人快人快語,我又何必故意隱瞞,但若我說烏嬤嬤之死與我有關是我促成,但是認卻不是我殺的,我也絕對不願意她出事,大人可信?”
“為何不信。”
李典答得沒有半點猶豫。
白景音再一次轉過頭去,
這次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皇上之前有沒有說過你當真是個‘異類’。”
但這‘異類’卻不是貶義,甚至從白景音嘴裡說出來,有了些褒獎的意味。
“娘娘怎麼知道,皇上卻是經常這麼說。”
“不過我倒覺得跟那群迂腐事故的‘大人’比起來,當個怪人異類也不錯,只希望大人能一直保持著這份本心,莫要隨波逐流了才好。”
這二人雖在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卻頗有種一見如故,互相欣賞的感覺,倒像多年知交久別重逢。
李典也有這種感覺,哪怕有些不合身份規矩。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
“娘娘,您此番前去琳琅宮必定會是兇險萬分,下官勸娘娘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想好些對策。雖然下官的立場不該說這些,但皇貴妃似乎是勢在必得的。”
白景音挑眉,
“所以大人可否告知,皇貴妃到底準備怎麼來對付我。”
李典張了張口,正欲破例提前告訴給白景音這些本不應該多言的話,可誰知就在何時,
“李大人。”
不遠處傳來了海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