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扭捏作態的走過來後,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瞧了眼白景音,心想著‘這次你還不永無翻身之日’而後還是依著規矩,屈膝行禮,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也不等白景音讓她起身,就自己支起了身子,拖著語調向李典問道:
“皇貴妃讓奴婢來看看,為何這許久了還不見人,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是本官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如今都已無事。”
“既然無事,那還是不要讓皇貴妃等的太久才是,畢竟早一些時間查明真相,揪出真兇,大人也可早些向皇上覆命,不是嗎。”
說到‘真兇’時,眼神往白景音的方向瞟了一下,
毫不掩飾眼底的嘲諷。
白景音並不打算與她一般見識,只是有海棠跟著,方才的問題李典差一點就要說出口的問題是斷然沒辦法再打聽得到了。
到了琳琅殿後,
凌素馨正襟危坐與殿前主位之上,身著茜紅色描金彩珠織錦華服,頭戴攢珠瓔珞頗有一種把自己當做東宮娘娘的感覺,俯視著一干人等。
或許她就是享受這種感覺,
在能享受的時候,定要盡情享受才可以。
“靜貴妃還真是難請,本宮等著這許久才終於把你盼了來。”等了許久都不見白景音有行禮的意思,海棠正欲上前指責提醒,卻被凌素馨攔了下來。
“娘娘在自己宮中都精心打扮,那我來見娘娘最起碼的梳洗整理也該做到,方不失禮。”白景音掃過那一身比平日還要誇張的打扮,別有用意道:“聽聞娘娘得知乳母遇害悲痛萬分,茶飯不思都要替其查明真相,如此重情重義,實在是讓人敬佩呢。”
言語裡嘲諷她在打扮上一點也不‘悲痛’的意思不言自明。
凌素馨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但念在即將上演的好戲,現在的忍耐力與包容力就不是一般的高。
她半眯這眼眸,
噙著冷笑打量著白景音,
“表達心中哀傷的最好方法,就是將兇手繩之以法,方才能慰烏嬤嬤在天之靈吧。靜貴妃覺得呢。”
“我覺不覺得有什麼要緊,畢竟這事,還得問娘娘才知道吧。”
凌素馨瞬間就變了臉色,
“大膽,靜貴妃你無憑無據,空口白牙的怎麼敢這般汙衊我們娘娘,說這誅心之辭!竟是半點規矩禮數都不顧了嗎。”
海棠護主心切,
替凌素馨出面反駁。
“這麼激動做什麼,我的意思不過就是如何才能慰藉烏嬤嬤在天之靈這點,自然是與烏嬤嬤主僕情誼數十載的娘娘更加知曉,又何必去問我這個外人。”
說這話的語調刻意壓低,
有種陰沉的虛幻縹緲之感。
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簷下掛著的風鈴響動,
“啊,據說人死後的靈魂會化作風徘徊不散,說不定,是烏嬤嬤來了呢。不過也是,烏嬤嬤身為娘娘的乳母,最信賴的就是娘娘,興許午夜夢迴之際會告訴娘娘答案的也說不定?”
白景音用手低著下巴喃喃道。
她是在故意嚇凌素馨,
而凌素馨在聽了這番話後下意識與海棠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