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表明誠意好活得榮親王的支援,那為何不所幸休了我,來的直截了當。”
這話就有些賭氣的意味在了。
“夫人您恪守婦道將將軍府搭理的井井有條,還是皇貴妃的生母,想休也沒理由啊。而且就算凌宇歸願意背上負心的罵名,但凌相也不容許他這麼做。”
安氏蹙了蹙眉,
難道她這般得自己公公的看重?她從前倒真是沒有發現。
白景音也看出來安氏的想法,但是十分的抱歉,她還是要一盆冷水潑下去了。
“其實原因也就一個,凌相需要你們安家,或者說是工部尚書的支援。不是俗話說的好嗎,流水的狗腿子,鐵打的安尚書。”
“……”有這句俗話嗎,怎麼他們不知道呢。
“能從凌相發跡時便追隨左右的心腹除了工部尚書還真照不出來,別以為只有對女人才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凌相又何嘗不想穩住工部尚書,再發展榮親王?若真休了夫人,就等於打了安尚書的臉,也意味著凌安兩家徹底決裂。”
安氏張了張口,
白景音卻搶先道:
“我知道夫人想說什麼,但夫人的性子尚書會不知道嗎,讓出正妻的位置想也知道不是本願,該生的嫌隙,還是要生。”
“所以無論如何,都非要取了我的性命才滿足,竟是半點夫妻情誼都不顧了?”
這等狠心涼薄,
對旁人是正常,
但落到了自己身上,安氏便覺得怎麼樣都難以接受。
“百利無一害的事,不做白不做。”白景音聳肩攤手,“偽裝著路遇山賊劫匪,或者是意外事故,反正也是夫人自己一氣之下跑回的衡陽,要怪只能怪天意,怪不到凌家身上。而且凌相之前還紆尊降貴的給你這兒媳親自寫了封信致歉,周全而重視,工部尚書必得念著他的這份厚待,說不定還會愧疚自己養出了這般又是周全的女兒,既不影響兩家的情誼,又名正言順的迎娶郡主,再為了安撫安家從夫人的族妹中選一個當側室,真正的兩全其美,齊人之福。”
在經過白景音一番精彩而符合實際的沙盤推演後,
安氏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
低著頭,
默默不語,
因為她現在再也不能找出來任何可以安慰自己的藉口,
其實白景音說的這些她都嫩想到,只是無法接受,根本就不願意朝那個方向去想罷了。
“夫人,到底這些都還沒有發生,你被我們救下,不會再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