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話顯然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
“自小?”
凌素馨冷笑一聲,忽然就想到了從前被自己認定了是叛徒然後讓玄衣處決掉的白茶,她不也是自小在一道,卻還是背叛了自己,害的自己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
再看海棠激動緊張的模樣,
雖然她只是實在無辜又擔心被凌素馨冤枉才會如此,但在凌素馨眼中卻多了一層疑點。
打定了主意,以後得防著些海棠才可。
而其餘兩個真正的‘奸細’呢,
烏嬤嬤不急不躁的躬身道:
“琳琅宮中休慼與共,奴婢們的榮辱乃至生死與娘娘都事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皆損,所以絕對做出有損娘娘之事。”
但如果提前找好了別的靠山,就自然另當別論了。
但這番話說的過於有道理,凌素馨是深信不疑。
“奴婢奉丞相之命入宮,不敢有二心。”
而汀蘭還是一副木然的模樣,
原本凌素馨是不信任她的,但在今日海棠更加可疑的表現之後,然後吸引了汀蘭身上的一部分懷疑。同時凌素馨也覺得,祖父不可能接連送兩個尖細到自己身邊,這樣的機率太小了些。
雖然但從心底裡還是討厭芷蘭,但也並不覺得她是背叛自己的人。
這樣的機率雖然是小,
但若她冤枉了前一個,也就另當別論。
多虧了凌素馨的‘眼光如炬’,給了兩個尖細安全牌,而僅剩的一個忠心為主的海棠,卻被她列為了懷疑物件。
“罷了,你們對本宮如何,本宮也不是瞎子傻子,自然是看的出來的。”凌素馨挑著音調道,“但若是沒人有往外傳什麼,那白景音豈會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說宮裡發生過什麼本宮自己心裡清楚,這又作何解釋,宮裡發生的,不就是指七夕那日——”
話說一半,卻再難啟齒,戛然而止。
其實白景音還真是對這件事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凌素馨自己心虛,便聯想到了七夕那夜從宮外安排人秘密借種一事。
“或許,靜貴妃只是虛張聲勢,想要故意炸出來什麼事呢?”
海棠猜測道。
“就這麼簡單,你想敷衍本宮也該多用些心思。”
難得猜對一次,但凌素馨卻並不相信。
“不管如何,我們都還是得防患於未然才行。”凌素馨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主意,於是便晾著海棠轉而對芷蘭吩咐道:
“當日化生所用到的所有東西,包括那什麼香,務必給本宮處理的乾乾淨淨,一點殘渣都不許留下。還有——”凌素馨眯起眼睛,露出殺意。“有些人既然用不到了,留著也是禍患,替本宮傳令給玄衣,殺了。”
“是。”
芷蘭領命後,心中卻像是被緊緊揪著般疼。
多熟悉的方式,
當初凌素馨下令殺了一位為她的白茶之時,想必也是這樣,冷血無情,沒有半點的猶豫吧。
隱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攥起,
咬著牙,
對凌素馨的恨意頃刻間又增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