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緩一緩,緩一緩......”
心裡雖然這麼說著,可蘇文烈還是掙扎著再次盤膝而坐,運轉起方士心法。
只有淬體一層,自己的靈力實在是太少了。
連全身執行血炎咒都幾乎滿足不了,又怎麼能去使用其他功法呢?
怪不得,弒天前輩不願意教授自己別的功法,是隻有淬體一層的自己不配啊!
還是要變強,變強。
只是這次他運轉心法時,突然發覺自己筋脈明顯粗了一倍有餘,體內的靈力也比之前多出了兩倍不止。
並且,脫水的感覺再也沒有出現。
蘇文烈不禁內心狂喜,看來弒天前輩讓自己不得外傳,還必須發下真魂誓言是有完全必要的。
雖然這血炎咒在古鳳一族,僅僅是作為恢復性的功法存在,然而自己只是執行了一個大概,自己體內的筋脈就發生了越階般的變化。
想想自己修煉了五天的時間,卻沒有運轉血炎咒一個周天收穫多,就能明白這血炎咒的珍貴了。
蘇文烈暗暗壓抑下來喜悅的心情,認真的運轉了兩個周天的基礎心法,緩了口氣,再次運轉血炎咒。
這一次的痛楚卻不再是那般撕心裂肺了,明顯的降低了七八成。
等所有的血脈全部滲入了靈力,蘇文烈抬起手臂,握了握拳頭。
他站起身,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殆盡,就連結痂的傷口都只剩些酥癢。
他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全身的血肉似乎都在這時,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就好像,自己整個人都在這血炎咒的加持下,重生了一樣。
仗著黑夜也能視物,他走到了山谷內唯一的水潭之中,將自己全身上下洗了個乾淨。
站在潭水中,望著水潭邊那個巨石,與記憶中的巨石相比似乎變矮了些。
或者說,是自己突然間長高了?
不如就將這一夜,當作是一次重生吧。
山頂的那邊,夜霧在漸漸消散。
蘇文烈在心裡許下一個美好的期許,然後堅定地邁開腳步走出水潭,回了洞府。
洞府中,兩人一鳥還在沉睡,蘇文烈看了一下便又轉身退了出來,去採了些野果回來。
他用雙臂託夾著幾十個野果正要走進洞府,就見洞府內一道人影快速衝了出來。
躲避不及的蘇文烈當即被撞了個正著,悶哼一聲向著身後倒去,懷中的野果撒了一地。
來人卻是蘇慶揚。
他後退了半步又衝上前來,看清楚撞到的是蘇文烈,當即來到他身旁,將文烈拉起身道:“你到哪裡去了?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到處亂跑?”
“六叔,我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蘇文烈尷尬的笑了笑,俯身去撿地上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