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錕的身體顫了顫,陳紅的話很刺耳,但又很現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這一拳打出去很容易,但後果令他難以承擔,妹妹還在臨江大學讀書,妹妹已經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必須要保全妹妹,哪怕自己受盡委屈。
就在這時,有三個人匆匆走進了病房,一個是劉茜的輔導員,一個是劉茜的班主任,最後一個是劉茜的助班師兄李景。
輔導員,班主任,還有助班師兄李景都認識陳紅,都知道陳紅是學校教務處主任廖博的老婆。
一個教務處主任可以決定輔導員和班主任的年底工作評級,可以決定學生能否評上優秀學生,優秀助班,是他們三人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班主任見陳紅怒目瞪著劉良錕與劉茜兩人,急忙上前悉心地問道,“紅姐,這是怎麼回事?”
陳紅指著劉茜,目光陰邪,顛倒是非地說道,“你們可算來了,這個女學生帶個男人來我女兒的病房,快,快把她給開除了。”
“她半夜跟男人出去開房,害我女兒在宿舍裡心臟病發作都沒人打120,差點害死我女兒。”
劉茜一聽,急忙指著劉良錕解釋道,“這個是我親哥哥,今天我哥給我過生日而已。”
“呵?哥?兄妹亂倫的事多了去了。”陳紅氣呼呼地反駁道,“總之,今晚你到外面約男人,不在宿舍,我女兒在宿舍心臟病發作沒人打120,就是你的責任,你要付出代價。”
助班師兄李景他今年年底要申請學校一級獎學金,若是能討好廖主任,年底的操守評分廖主任能給他打高一點,他這個一級獎學金就穩了。
現在就是一個討好廖主任愛人的機會,他必須把握,李景嘴角微微上揚,計上心頭,他一上來就潑髒水,說道,“劉茜,你怎麼跟社會上的混混玩到一塊了?”
“劉茜,你作為我們臨江大學的學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社會上的混混一塊,像什麼樣?”
劉良錕的眼皮顫了顫,這個李景可謂是用心歹毒,上來就汙衊他劉良錕是社會混混。
班主任厭惡地打量著劉茜與劉良錕兩人,不滿地說道,“有個這樣的哥哥,你們這一家子,真是蛇鼠一窩。”
劉茜弱弱地應道,“老師,我~~”
班主任立即打斷劉茜的話,氣勢洶洶地喝道,“我什麼我?你知道你這次招惹的是什麼人嗎?那可是教務處廖主任的愛人,你真是不怕死,就你今天這個行為,完全可以在你的檔案上記一個處分了。”
“你哥一個送外賣的,素質低,道德修養低,你一個大學生跟這樣的人為伍,傳出去簡直就是丟我們學校的臉。”
“人模狗樣,你的書都白讀了。”
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劉良錕再也受不了這些斯文敗類衣冠禽獸了,他指著眼前的四人,罵道,“你們少TMD在這裡放屁,還不是因為對方是你們教務處主任的人,你們說話處處偏袒於她,這裡還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嗎?”
“一口一個沒爹沒孃,她這樣辱罵我們,你們反過來怪我們,不分是非,不論對錯,這就是你們的價值觀?”
“還不是為了捧那個教務處主任的臭腳?你們跪舔他的模樣真是噁心不堪。”
三人的真面目被劉良錕不留情面地揭穿,他們眼皮顫了顫,但他們並不會因此而感到沒臉見人,反而是索性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廖主任在學校裡可是手握大權,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得罪了廖主任,有你好果子吃的。”
“告訴你,就今天這事,輕則處分,重則開除,你最好是去給廖主任下跪認錯,求得廖主任的原諒,否則被開除了,沒有畢業證學位證,你妹這十幾年的書直接就相當白讀了。”
這時,臨江大學教務處主任廖博姍姍來遲,他黑沉著臉,走進了病房,剛才來的路上,陳紅已經在微信上講了這邊的情況,女兒差點死了,這讓他很氣憤。
廖博走進病房,一直不說話,半晌後緩緩開口,其說道,“劉茜,你可知錯了?”
劉茜搖頭,她迷茫地說道,“主任,我不知道我錯在哪了?我就是和我哥出去吃個夜宵而已,真的。”
“住口!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經過班主任與助班師兄師姐的教育,依舊不思悔改。”
助班師兄李景煽風點火地附和道,“主任,讓她給廖蘭師妹下跪道歉,就是因為她不在宿舍才害廖蘭師妹命懸一線的。”
“對,給廖蘭同學磕頭才行。”輔導員也應道。
班主任瞟了劉茜一眼,說道,“乾脆直接開除她算了。”
聽到開除二字,劉良錕周身一顫,妹妹的前程未來在他這裡比什麼都重要。
劉良錕咬了咬牙,緊緊地捏著拳頭,指甲都已經陷入皮肉之中。
為了保全妹妹,受點委屈又怎麼了?
劉良錕艱難地開口說道,“我給你們下跪磕頭,你們可不可以不處罰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