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 (第1/2頁)

又過了幾日,木緊綽攜了白虎和一頭青鸞來到那日陀寺。那青鸞身高丈許十分神俊,卻對白虎嘯天言聽計從。連淙不意白虎與青鸞還能談情說愛,不由暗暗有些好笑。

索南活佛大排宴筵,為任仲庭送行,期間對張靈徽讚不絕口,大大可惜次仁旺珠沒有福分,不得她的芳心。連淙是不是朝次仁旺珠壞笑,結果被灌了四大壇青稞酒。本還暗笑旺珠拿不甚濃烈的酒灌他,怎麼能醉?直到夜裡像個老翁似的起了六次夜,才知他居心何等險惡。

任仲庭第二天就帶著任濯嶽和張靈徽走了。木緊綽換了一身利索的裝扮,緊跟在張靈徽後面。兒子未來的身軀在龍虎山,她又感念二人高義,張靈徽又是巫王王妃,她自是要用心伺候著。剛剛與兒子相認便要分別,她心裡自有不捨。顏岐幾日裡與小石頭處在一塊,心性溫和了許多。二人雖然還是經常拌架吵嘴,卻也不至於真的動手。本待躲著不見,偷眼看到老母親佝僂著身子在飛劍上,眇目不時向後“張望”,終於難忍那母子之情,走上前去。木緊綽頓時便哭了出來,跳下來摟著兒子朝連淙跪道:“還請大王務必關照劣子,不使再受戕害。”

連淙將她扶了起來,溫言安慰一番,遙遙朝張靈徽看去。飛劍上的她一身白衣,山風吹過她的裙角,飄飄若仙。連淙想起黎明前二人輾轉反側,她清麗的臉上那濃濃的不捨。張靈徽似有所覺,回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

直到一行人去遠了,連淙還站在寺門前,遙遙而望。旺珠上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笑道:“好了痴情男子,媳婦兒走遠了,可以去鬼混一下了。”

連淙搖搖頭,笑嘆道:“實在沒有那個心情。你要是想喝酒,我便陪你!”

旺珠哈哈大笑:“你們中原人就是不實誠。明明是你想喝酒,弄得好像是我求著你似的。也罷也罷,朋友一場,不與你計較!”

連淙心裡鬱郁,隨著旺珠來到他府上。旺珠開啟了家裡的藏酒窖,裡面一張矮几兩張軟榻,早有兩個妙齡少女相侯。旺珠吩咐道:“讓這位情聖公子隨便喝,你們好生伺候著。”徑自去了。

連淙搖頭苦笑一聲,喝了一回。那兩位少女似是妖族與人族的混血,落落大方又嬌柔可人,兩雙妙目不住地打量著連淙。連淙喝了半晌,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那火辣辣的眼神。要來筆墨,起身在酒窖前寫道:

孤鴻萬里,一盞青燈。

投筆而去。

旺珠回家來尋,見到酒窖前這八個字,又聽那兩個少女說連淙捲走了數十壺珍藏佳釀。笑罵了一聲,讓人找了紗籠,將字罩了起來。

連淙沿著大道,一路向西而去。他身無長物,倒也無須收拾行李。一路停停行行,越走越偏僻。走了十幾天,已經頗難與當地人溝通方向。

這一日來到一座大雪山下,正好讓他找到一個鎮甸,買了些酒食。那鋪子掌櫃早年是個行腳商人,頗通華語。連淙付了銀錢,問明那雪山名叫睿柯山,高雄險峻,飛鳥難度。常人最早只在五月份翻山,過了十月,便無人過山了。連淙哪裡等得幾個月?那行商好言相勸,顏岐跳出來叫道:“你這凡夫俗子好生羅唣!大爺自要去,你且休囉嗦,早早指明道路為上!”

連淙在他頭上拍了一掌,惹得小石頭也跳出來嘻嘻直笑。顏岐虎著臉不理二人,卻朝那行商做了個呲牙裂嘴的表情。那掌櫃笑道:“小童兒莫要頑皮。我知你主人有些神通。只是這神山在你們中原還有個名字,喚作爛柯山。神仙去了也未必能輕易翻山而過,別說我等凡人了。”

連淙朝行商唱了個諾,笑道:“多謝大叔指教。只是小子身有要事,非去不可。還請大叔指明方向。”

掌櫃只好嘆了口氣,給他指明瞭過山之路。連淙謝過而去。掌櫃嘆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

連淙來到那雪山腳下,便已感覺罡風猛烈,甚難抵擋。山上不只是氣候寒冷,更有天地之威夾雜在風雪之中。打在身上,遍體生疼。強如連淙,一日也只能走十里地不到。每日夕陽西下之時,他便找個被風之處,拿赤金劍在山壁上切出一個山洞,以度長夜。幸而二童時不時跳出來插科打諢,倒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如此跋涉了六日,才走到了雪山正中。這日早上連淙打了一隻雪雞,三人吃得滿嘴流油,興高采烈地頂風而行。二童正在爭論手抓羊肉與碳烤全羊孰優孰劣,忽然有一陣尖利的嘯聲隱隱傳來。初時只能隱約聽到,過了一刻,那聲音已經穿破風雪,隆隆而來。三人面面相覷,連淙笑道:“可能是哪個天神下凡了吧。”

再進一些,終於能看清那是一團金色光芒。連淙頓時想起隱廬那金甲神將降臨時的情景,拉著二童退後了些。

那神光果然砰地一聲落在三人面前不遠處,激起漫天飛雪。二童看了看連淙,連淙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我們去看看。”

走近一看,雪地裡果然砸進了一個金甲神人。只是這神人似乎墜落的技巧不夠,已經砸暈過去了。連淙有些好笑,和二童對視一眼,笑道:“這大概又是神族的神將,不知怎地追到這裡來了。我們先將他綁起來,仔細問問看。”

顏岐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當下興高采烈,拿出一條捆仙索來。連淙一看這捆仙索黯淡黑光陣陣,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捆仙索似非凡品,別真傷了他。”

顏岐哂笑道:“我聽這笨石頭說過你們挨神將打的事兒。只要他不亂動,這索兒要不得他性命。”

邊上小石頭推了他一把,氣道:“你才是顆笨石頭!又醜又笨的石頭!”

顏岐沒理他,直接跳了下去,將那神將捆了個結結實實。朝上面喊道:“接著了!”一把將他掄了上來。

連淙接人在手,笑道:“這神將藏了什麼事物,怎地軟綿綿的?”看了一眼,神將正瞪著一雙犀利的丹鳳眼,惡狠狠地盯著他。

連淙頓時驚覺這是一位女神將,忙將她放好,訕笑道:“見諒!見諒!”

女神將鳳目含煞,鮮紅的菱形小嘴緊閉,更顯三分英氣。扭了一下身子,那捆仙索上黑光泛起,頓時疼得她一聲慘叫。看了看連淙,怒道:“還不快快將我放開!”

連淙聳了聳眉毛,稀奇地笑笑道:“我又不知你是友是敵。上次有一位老兄像你這般從天而降的時候,可沒對我多客氣。”

女神將怒道:“我哥哥何等人物,豈需對你客氣?實相的快快將我放開,免得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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