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親熱,連淙幾度叩關,蘇淺雪卻是疼痛異常。縱然有心相許,身子卻著實疼得無法忍受。連淙看看懷中女子梨花帶雨的臉龐,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額頭。
蘇淺雪吸了吸鼻子,嚶嚀了一聲,卻反手緊緊抱住了連淙,低著頭道:“你,你別生氣。”
連淙溫柔地笑了笑:“我不生氣。”
蘇淺雪本想再努力一下,但是一想到那撕裂般的痛楚,不由又心怯起來。心中正在天人交戰,連淙又親了她一下,笑道:“乖,不用勉強的。”
蘇淺雪心中湧起一陣巨大的失落,忍不住抱著他的手,嗚嗚哭泣起來。
連淙苦笑著看看自己,卻輕柔地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啦,沒事的,真的沒事。第一次,總會有些疼痛的。下一次就好啦。”
蘇淺雪悶聲道:“那,那下一次也會這樣嗎?”
連淙笑道:“有的姑娘會。你麼。。。大概肯定會!不過應該會好一點不會像這次這麼疼。”
蘇淺雪氣苦,扭著身子長長地嗯了一聲:“再也不要啦!”乜斜了他一眼:“聽起來,你經驗很豐富啊。”
連淙板著臉道:“沒有!其實我是個道學君子,這些都是我書上看來的。”
蘇淺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想又是心有餘悸,道:“真的好疼呀。”
連淙笑了笑,蘇淺雪看著他,咬了咬嘴唇,道:“要不,你去找張家姐姐吧!”
連淙氣笑道:“這算什麼?禍水東引麼?別胡思亂想,快點睡覺了!”
蘇淺雪氣鼓鼓道:“不識好人心!還不是怕你憋出病來。”
連淙笑了笑:“沒事的。”房裡沒有水,自去外面取了些雪,運功化成水,又蒸得溫些,隨手拿了塊布,給蘇淺雪好生擦拭了一番。蘇淺雪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輕憐蜜愛。輕聲囈語道:“好人。。。”連淙看到她身下幾片桃花,又搖搖頭笑了笑。
蘇淺雪忽然睜開眼睛,看著連淙拿來給她擦拭身體的布料,吃吃笑道:“你。。。這是我那條褲子。。。看來要麻煩你,去我房間給我拿一條褲子來了。”
連淙哈哈一笑,問明她房間衣物所在,轉身出去了。蘇淺雪躺在床上,痴痴想了一會,紅著臉呸了兩聲,又笑著把自己縮在了被子裡。
第二天是小年,那雪終於停了。蘇淺雪早早起身,回自己房裡梳洗了一下,便和兄弟姐妹們一起撤去靈堂,改而張燈結綵起來。青龍山莊總算有了一些喜慶模樣。連淙想起去年小年夜與採芸采薇一起掃年祭灶,如今一位下落不知,一位天人永隔,不由黯然傷神。張靈徽正好在一邊瞧見,輕輕伸手過來,與他交握。她的手涼爽舒滑,連淙強顏一笑,心裡舒服了不少。
是夜蘇淺雪不敢再來撩撥連淙,只是與他在院子裡長聊廝守了一番。蘇曉嵐拉著秀林和尚早早回房歇息。溫柔婉轉,極盡小女孩的嬌痴,讓秀林和尚佛心化凡心,偈語成痴語。翌日出發的時候,蘇曉嵐更是百般不捨,送出一程,又是一程。最後委委屈屈,執手淚眼相看,竟無語凝噎。蘇淺雪和蘇綺霜勸了許久,秀林和尚也幾次三番保證儘快趕回,才哭著迴轉。
連淙之前與金光寺衝突的時候失了兵器,蘇淺雪在武庫裡給他找了一柄赤金劍,據說是當年白玉鳳凰東方修的兵器。那劍犀利異常,略略輸入內力,就有劍芒迸出。連淙也不言謝,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摟在懷裡好好親吻了一番,大笑而去。
張靈徽不願見連淙與蘇淺雪告別的一幕,先行去與尋到了張兆,囑他不必再跟隨,自回龍虎山與父親報平安。張兆有心繼續伺候,又不敢違拗小主人命令,一步三回頭告辭了。正要走,連淙和秀林正好趕來。張靈徽見連淙帶笑而來,心中也不知道是吃醋還是好笑。臉上卻還是淡然一片。張兆抓著連淙秀林,和他們囑咐了好半天,方才依依不捨而去。
秀林和尚垂頭喪氣,單人匹馬走在最前面,還不時回頭催促二人。二人心底暗笑,卻也訝於他一下子用情之深。一日功夫,三人已過了武漢。秀林和尚急於趕路,不小心錯過了宿頭。三人在一條山路上走了許久,到了酉中,方才遠遠看到幾縷炊煙,想是一個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