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血日下開壇作法以身獻祭,血濺九天。
他的血濺之處,血色天空倏然蔚藍。
蔚藍緊接著以他的血濺之處,朝著四面八方快速擴充套件。
當血色天空盡數蔚藍,他的身軀轟然倒下,身體漸融入大地。
隨著他的身體完全融入大地,血色大地瞬成肥沃黑土。
人們跪伏在地感恩不盡,也難掩悲傷。
姜央的魂魄俯瞰著他的子民,眼底滿是欣慰。
接下來,他的魂魄持續不曾散去不曾離開,持續在苗疆地界盤旋,關注著蠱術的發展,關注著他的子民們的後續。
人們在肥沃的土地上越發勤勞,各種作物日益豐富也日益高產,各種農具越發豐富也日益精良。
糧倉內很快有了餘糧,人們的歡笑漸多,開始捨棄竹瓢蔽體,開始織布紡紗製作衣物。
男女之間的分工越發明顯。
擇偶漸不再僅僅只為了繁衍,人們漸形成一夫一妻制。
苗寨於是被越建越大越建越多,人們開始以家為單位以物易物讓生活越發的多姿多彩,各種節日應運而生。
當苗疆終是完成了從荒蕪走到了繁華,人們卻開始刻意忘記祖先姜央,轉奉蚩尤為祖開始追捧牛圖騰和鳥圖騰。
究其原因,是因為蚩尤為兵主戰神赫赫有名,更因為姜央的存在會時刻提醒他們只是由一片片碎肉而來。
背叛,不僅僅來自姜央的普通子民,還來自曾被姜央親授過蠱術的子民。
姜央的魂魄,旁觀著他的子民們沒忘記繼續去崇敬竹子卻獨獨忘記了他,既怒又悲。
他想要毀掉自己親手創造的一切。
但終是不捨。
他嘆息一聲,主動散掉了魂魄。
其中一縷精氣神,經過他和妹妹定情的小壩子經過那口清亮的泉水井邊時候,因短短的眷戀停滯,而被掛在高大楓樹上面的一個玉牌納入其中。
玉牌呈長方形,雙面和兩側皆浮雕有栩栩如生的瘦竹。
浮雕很淺為翠綠色尤其是中下部密密麻麻完全遮擋了玉牌的內芯,從玉牌上部外露出的玉牌內芯呈乳白色。
隨著姜央的那一縷精氣神被納入玉牌,玉牌的內芯化為紅色。
姜央的那一縷精氣神頓時暴動不甘被束縛在玉牌之內,導致,浮雕於玉牌上的翠綠的瘦竹雖還固定原處,但再看,已若就此被微風吹拂,令人恍惚瘦竹在持續搖擺不定。
等到姜央的那一縷精氣神再次安定,玉牌上的浮雕瘦竹,瞬間不再若被微風吹拂,不再會令人恍惚瘦竹在持續搖擺不定。
我再入玉牌到這裡,陷入熟睡狀態。
我再醒來是在第二天早上。
我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將再入玉牌經歷告知了大師兄。
大師兄推測,留存在玉牌之內的姜央的那一縷精氣神,既然能向我展示其不甘,應該是感念我曾帶其走遍了苗疆,已完全接納了我。
接下來,留存在玉牌之內的姜央的那一縷精氣神應該就要開始教我蠱術或其他,也或許,我已能感應到玉牌的一應效能。
我及時開始感應玉牌,但無所得,依舊感應不到玉牌的效能。
如此結果我沒有半點失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