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任由他和連千笠辛苦尋找,大約也是這個原因,大約也是不想他離我太近。
我和他通話一個多小時才戀戀不捨著結束通話。
結束通話電話的瞬間,我已又開始思念。
我抬手拭去臉頰淚水,刪掉通話記錄再次關機,穩穩心神離開原地。
我來鬧市的目的,只是為了能和夜孤瀾安安靜靜通個電話不被發現。
接下來,我在鬧市街頭用過早飯之後,也就準備再買幾套衣服作為掩人耳目的道具重返淺灣。
有陌生電話這個時候打來,對方就在附近想找我驅邪。
有生意上門我剛好不用再買衣服,於是前往僱主提供的見面地點。
僱主找驅邪師是為了自己,她提供的見面地點是她租住的地方。
我到達門外,就已能嗅到屋內的奇怪味道,那味道像嘔吐又像糞便不是一般的難聞。
我戴上口罩敲響房門。
她二十多歲兩腮深陷無精打采,開門後正準備講話又衝到衛生間哇哇吐了起來,吐出的綠水散發著酸臭腐爛的味道,吐的過程看起來很是痛苦。
她住的地方通風向陽,沒有鬼魂但有陰氣縈繞不散。
我走到客廳坐下靜等,她吐完之後坐到我對面,提及她為何懷疑自己是中邪了。
前段時間她和閨蜜逛街時候看到了一個出殯車隊。
車隊前後有二十多輛車且都是豪車不是一般的有排面,她當時很酸自己活得不如死人,於是感慨死者死的風光。
她閨蜜提醒她那是出殯讓她不要亂說話。
她笑閨蜜封建迷信,也真心感慨,她如果哪天死了要是能像死者一樣風光就好了。
她閨蜜吐槽她說話太不吉利而且不尊重死者。
兩人因此還拌了嘴不歡而散。
再後來她就莫名病了,而且到醫院也檢查不出來病因。
再後來她偶然聽說,那天出殯的是個大老闆的母親,死於胃癌,臨死前也是吃不下東西一直嘔吐吐出來都是綠水。
再後來她就聯絡了我。
“以後不要亂說話。”我抬手撫過面前虛空結出符圖潰散屋內的陰氣,交代她隨後購買紙錢晚上到路口邊燒掉邊念著死者的名字賠罪就可祛邪。
我交代完畢也就起身告辭,她一把拉住我求我晚上陪她一起去燒紙錢。
她的家人不在這個城市,她和閨蜜還沒和好。
在這裡,她沒有能夠依靠的人。
沒有能夠依靠的人麼?
我的目光落在緊閉著房門的側臥。
側臥內是有呼吸聲的。
我於是問她側臥裡都有什麼,她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