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到這裡我猛然驚醒。
我的額頭滿是冷汗。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黑漆的艙底中,我蜷縮了身體,抱緊膝蓋瑟瑟發抖。
我怎麼可以預見到他的死?
是誰殺了他?
我情緒不穩到無法用內力抵禦至陰之力導致的體寒,鋪天蓋地的冰寒瞬間傳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瞬間冷到快要僵硬了身體,冰凍朝著我的身體四周以肉眼可見速度在艙底蔓延開來。
我急急盤膝坐起,淚眼朦朧著強行催動內力,漸漸再能抵禦住至陰之力導致的體寒。
時間再到我身體無異,我發現,之前在艙底蔓延開來的冰凍也已倒流消失。
原來,至陰之力帶來的冰凍,若只是因我無法控制至陰至力的外洩而來,還可再次恢復。
時間已經是早上,我就此擦乾臉頰的淚痕離開艙底,撐船靠岸離開淺灣,再乘出租前往鬧市。
我抵達鬧市後,在少人僻靜處,拿出新手機開機撥打夜孤瀾的電話。
“老婆?!”他很快接通電話,語調驚喜。
我頓溼眼眶,眨巴著眼睛問他在幹嘛。
他立刻將和我分開後的一應行程報告一遍,告訴我他和連千笠正在野炊。
我問他是什麼樣的野炊,他笑著告訴我是烤魚。
他和連千笠已將攜帶的乾糧用盡,於是選擇捉魚充飢。
“老公,我想你了。”我揚起笑容淚意翻滾。
“誒?老婆你確定?”他壓低了聲音調侃,抗議我沒喚他親愛的,再告訴我他對我也甚為思念。
我紅了臉頰,提及還是稱呼他為老公比較順口,,但親愛的還需在情到濃時我才能喚出口。
“老婆,你這是在誘惑我麼?”他的聲音磁性低沉,帶起濃烈慾望。
“沒有。不是的。我沒這麼想。”我的臉頰更是滾燙,急急否認三連。
“老婆,我想。”他更欲了音調。
我的身體早已誠實有了反應。
我連忙岔開話題。
我命令他和連千笠去再購乾糧不能太過湊合,吐槽他絲毫沒有照顧好自己,叮囑他不能過於疲累。
對於我的命令和叮囑他滿口應下,對於我的吐槽他靜靜聽著。
雖然只是電話我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我也能若他就在眼前腦補出他的一應表情變化。
他在聽我吐槽時候,唇角定然在越揚越高,眼底定然滿是星星。
通話過程中我無數次想讓他歸來,但終是沒提。
他離我越近危險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