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唐,轉過來讓我們看看,你屁股上面有沒有眼睛!”
唐大山氣得滿臉漲紅,心裡把蘇陽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
偏偏他還不能再趕人,否則這些縣學子弟把這首詩傳出去了,那他這座酒樓的名聲可真就臭了!
而且這小子隨口就吐出一首詩詞,明顯不是什麼流民賤民,真可能是落難的公子!
那可就更加不能得罪了啊!
強忍著心頭怒火,唐大山快步上前,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位公子,是小人先前有眼無珠,望公子恕罪!”
“二樓尚且有一雅間一處,還請公子移步用膳,費用全免!”
唐大山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開口,蘇陽這才冷哼了一聲,帶著朱婉秋走進了酒樓。
不吃白不吃!
小媳婦兒受了委屈,那就得把場子找回來!
瞧見這一幕,暴昭臉上的笑容更甚。
“還是個知進退的小傢伙,不錯!”
蘇陽能給掌櫃一個臺階,沒有得勢不饒人,這很是難得。
葉希賢倒是不以為意,他出身江南豪族,入國子監進學修德,後舉賢良,任監察御史。
這些年什麼才子沒有見過,所以蘇陽這點詩才還引不起他的興趣。
蘇陽帶著小婉來到二樓,卻正好見到了暴昭與葉希賢。
雖然不清楚二人的身份,但是蘇陽隱隱察覺這二人不是簡單人物。
年長那人目光如炬,鬚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略顯陳舊的儒袍也是漿洗得十分乾淨平整,一雙鋥亮的眼眸射出堅毅而懾人心神的光芒。
稍微年輕那人布袍綸布,書卷氣極濃,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中正之氣。
這二人,只怕很不簡單!
不過這與蘇陽無關,僅僅只是點頭示意後,就帶著小媳婦兒在一旁坐下。
直到店小二把好酒好菜都端了上來,小丫頭這才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相公,你好厲害呀!”
“哼,你之前還騙我說沒有讀過書,都是你不想科考的藉口!”
蘇陽無奈地笑了笑,夾了一個雞腿放到她碗裡。
“做官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