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個時候,小二把酒菜端了上來。
“二位客官,這是您要的酒菜,還請慢用!”
“小二等等!”暴昭開了口,“他們方才說的燕王殿下,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這話,小二頓時臉色大變,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葉希賢見怪不怪,隨手扔出了一塊碎銀,小二立馬眉開眼笑地收了起來。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啊,燕王府已經大難臨頭了!”
“據說是燕王府二公子殺了人,朝廷派遣欽差問罪來了!”
“燕王殿下得知訊息後氣急攻心,引發了身體暗疾,就此一病不起。”
頓了頓,小二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憐燕王爺跟蒙古蠻子廝殺了這麼多年,那可是鐵骨錚錚的真豪傑大丈夫,最後卻是落得個這般下場!”
店小二唏噓了一陣,這才訕笑著離去。
等他走後,葉希賢立馬變了臉色。
“呵,燕王病倒了?”
“這病來得可真是及時啊!”
“大司寇,此事頗有蹊蹺,下官懷疑朝中定有燕王眼線!”
“不然訊息怎會這麼快就傳到了北平,燕王還恰恰在這個時候病倒了!”
暴昭聞言不置可否,輕輕點了點頭。
“燕王若真有異心,朝中有眼線,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想靠裝病矇混過關,未免也太小覷你我了!”
暴昭此次前來,一為捉拿案犯朱高煦,二為尋找燕王謀逆的確鑿證據!
因此新帝不但賜予了他“便宜行事”之權,還給了他調動北平諸衛的權力!
若燕王謀逆乃是事實,哪怕他燕王朱棣是大明宗藩,暴昭也不會手下留情!
上報皇恩,下安黎民,這是臣子本分!
葉希賢有些憂慮,看向長街外行色匆匆的百姓。
“按理來說,此次朱高煦一事,對於燕王府而言,無疑是家醜!”
“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偏偏現在整個北平府人盡皆知,下官當真有些看不懂燕王府的謀劃了。”
“簡單!”暴昭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他們故意宣揚此事,無非是想掌控輿論,佔據大義之名,讓你我投鼠忌器,不敢太過逼迫燕王府。”
“畢竟燕王朱棣已經病倒,而他這病是戍邊禦敵留下的暗疾,北平府的老百姓總會顧念燕王這份恩德!”
“再者皇上一向以仁君自詡,這個時候逼迫燕王府交出案犯,的確會損害皇上的賢名。”
“嘶……真是狡詐!”葉希賢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司寇,那我們該怎麼應對?”
“先看看再說吧!”暴昭嘆了口氣。
正當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小二,還有好酒好菜沒,都端上來。”
來人赫然正是蘇陽,還有他的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