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蘇陽笑了笑。
“沒事!”
“小婉你想去北平嗎?”
“想……嗎?”朱婉秋有些躊躇。
她偷偷跑出來,也快四個月了。
如果說不想回去看看父王母妃,那肯定是騙人的。
而且王府現在處境艱難,朱婉秋也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跟著蘇陽去江南。
可是小丫頭一直對朱棣將她送走耿耿於懷,心裡面這道坎兒過不去。
蘇陽看出了她的猶豫,隨即握緊了她的小手。
“那我們就去北平吧!”
“哪怕我們要去江南,三五年也回不來。”
“走之前還是跟你堂兄他們道個別吧,你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朱婉秋眼眶一紅,把頭埋進了蘇陽懷裡。
“相公,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呢,你我夫妻一體!”
“嗯,相公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傻丫頭!”
房山縣城門口。
一輛簡陋馬車緩緩駛入。
馬車上面坐著兩人,刑部尚書暴昭與監察御史葉希賢。
此次他們奉命前來北平府,捉拿案犯燕王次子朱高煦。
按理來說,二人本應隨同欽差隊伍一起前行。
但暴昭有心暗中調查一番,燕王朱棣是否當真有謀逆之心,所以撇下欽差隊伍,帶上監察御史葉希賢獨行。
二人進了房山縣後,並未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隨意找了座酒樓在二樓臨窗坐下,暴昭便觀察起了民情。
“大司寇,北平府百姓,似乎過得並不如意啊!”
“此刻正是飯點,這酒樓卻不見多少人影。”
葉希賢提出了疑問,時不時地打量著往來行人。
暴昭沒有接過話茬,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旁邊那桌客人的談話,引起了這位刑部尚書的注意。
“可憐燕王殿下,一生頂天立地,竟被兒子所誤!”
“唉!誰說不是啊!咱們北平府要不是燕王爺鎮守,早就被那些蠻夷劫掠無數次了!”
“皇帝陛下未免也太嚴苛了些,絲毫不顧及叔侄情誼!”
“噓……噤聲!這話可不能亂說!”
聽見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暴昭與葉希賢頓時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