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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懷念

出殯之後親友們吃過午飯,都陸續走了。姑姑們到晚上也走了,只剩下我們一家四口,沉默,哀傷,我爸爸忽然說,把葡頭糖都喝掉把,用不上了,把罐頭,麥乳精,都拿出來,吃喝,這是你奶奶留給我們的唯一財產,唯一的遺產。

我爸爸從小櫥櫃裡拿出所有的我奶奶留下的吃的東西。大家分吃了,我爸爸宣佈,睡覺吧。

暫時我們一家四口,在一個屋子裡睡覺。半個月後各回各屋。我平時和奶奶睡一個屋子,今天媽媽讓我和哥哥一個屋子裡睡。

我哥哥,自從我八歲起,就不和他一個屋子,因為我們不和,天天打架。

沒有及其特殊情況下,我是不可能和他一個屋子裡睡覺的。我媽媽無奈,說那好吧,你願意自己睡,就自己睡吧。

深夜窗外的風颳的稍微有點涼。屋子裡很靜,我在炕上睡不著,想起了我奶奶,平時,奶奶總是哄著我,可是今天,奶奶不可能哄我睡覺了。

我想起了她講的故事,她送給我講傻姑爺的故事,從前呀,有一家人家,生了三個閨女,大閨女嫁了個財主,二閨女嫁了個官老爺。

三閨女有點缺心眼,最後沒辦法,也找了個缺心眼的嫁了。有一天,老丈人過生日,三個姑爺帶著閨女,回來賀壽,吃飯的時候,大夥都知道,三姑爺傻,於是逗他,是給他拿了一隻筷子,三姑爺想吃飯,夾菜,一隻筷子怎麼行,於是他說道,雙橋好走獨木難行啊。

老丈人一聽,心想著三姑爺,都說他傻,我看著咋也不傻呀,於是叫人拿了筷子給他。

吃完了飯,老丈人,說你們光會作詩,也不行,這樣吧,我這裡有弓箭,你們每人一把弓三支箭,就一人一隻吧。

現在是早上,我限你們日落之前,用手裡的弓箭,涉獵,誰射的最多,射的最重,我就把家產給他管理,我百年之後,我的家產就有他來繼承。

三個姑爺,各自拿著弓箭出門了。大姑爺心想,每人只有一把弓一隻箭,我射一隻大雁,也就能顯示我的武藝好了。

二姑爺心想,一支箭一把弓,唉,看了看天,正巧飛來一對大雕,二姑爺一箭射中雙鵰,哈哈大笑道,這次比武,第一名非我莫屬。

得意洋洋的回去了,三姑爺,拿著弓箭在深林裡轉悠了一整天,看到小兔子,他不忍心,看到小鹿他下不了手,天漸漸的晚了,太陽眼看就快下山了,在不射,他就沒有獵物交差了。

可是他還是不忍心,正要空手回去,忽然看到一隻猛虎,追逐一隻小山羊,眼看就要撲倒小山羊了,傻姑爺,一著急,張弓搭箭,只聽嗖的一聲,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老虎屁股,由於用力過大,弓斷掉了,箭從老虎鋼門穿過從老虎口中竄出,老虎一痛咬住箭頭,可是受傷過重,幾分鐘就死了。

傻姑爺,一個人扛不動老虎,回去喊人,老丈人知道了,說他胡說,一支箭,怎麼可能射死猛虎。

和他來到山裡,一看果然,是他老丈人的箭射死的猛虎,看了標記。大家服氣了。

傻姑爺分到了大部分財產。呵呵寶貝,奶奶的故事講完了,快睡覺吧。

明天不上學,你爸爸又要揍你了。我靜靜的留下了淚水。慢慢的對著窗外說,奶奶明天給我講,那個追魚的故事好不好,後天給我講那個五女拜壽的故事好不好。

我彷彿聽到奶奶笑著說,好快睡覺吧,我慢慢的睡著了。奶奶過世後我很懷念她,我靜靜的流著淚,慢慢的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了,我穿好衣服,來不及吃早飯,和爸爸要了一元錢,急匆匆上學去了,到了學校,剛好趕上上課,老師問我怎麼來這麼晚,我說起來晚了,老師問吃飯了嗎?

我說沒有,老實告訴我,下次早點,我說知道了。快要考試了,學習比平時稍微節奏快了一點,畢竟才三年級,實際上我應該上四年級,因為不及格,蹲級了,那時候還有個兒歌,是怎麼唱的,蹲級包子,啃辣椒,老師一打一蹦高,沒辦法誰叫我不及格那。

上午兩節語文課,背誦海上日出,我比較笨,背不出來,老師罰我抄十遍課文。

氣的要命,但沒辦法。因為早上沒吃飯,肚子餓的咕咕叫,終於熬到下課了,我火速來到,校外地攤上,買了三個燒餅,一瓶汽水,還剩下兩角錢,我看到紅紅的大蝦,我問地攤老大娘,那個大蝦怎麼賣,他說,孩子這不是大蝦,這叫蝲蝲蛄,在河套裡撈的。

我說,哦那算了吧,我還以為是大蝦呢,我沒吃過大蝦,一直想嚐嚐。

既然不是不買了。我又對她說,老大娘,你把那個殭屍牙給我拿來。我要那個殭屍牙,擺攤大娘笑眯眯的給我拿來了。

我轉身跑進校園,看到陶鳳玲和孫偉偉在一起,我來氣了,我的情書,你不要扔了就行了,幹什麼貼黑板上。

我跑過去故意撞了她一下,她不幹了,和我理論,最後打起來了,他那裡是我的對手,哇哇大哭這找老師去了。

老師雖然說了我,但我心裡很解氣。下午一上學,我就捱揍了,孫偉偉,找了她兩個哥哥,狠狠把我揍了一頓。

就這樣,我的萌萌噠愛情小火苗徹底的被粉碎了,課間,我和同學們,玩打沙包,打打鬧鬧,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寒假到了,我和呂文東,張奎楊成方等人,打冰球,滑冰車,抽冰噶。

天天沒有閒著的時候。我滑冰車一不小心掉到冰窟窿裡了,冰車被水捲走了,還好我水性好,沒咋地。

回家我媽媽下令,再敢到南河套玩去,退打折。我基本上,陽奉陰違。

該咋玩該咋玩。就是哪個寒假作業,基本上一篇沒動過。在打打鬧鬧中,又過去了兩年,我終於以旁聽生的身份,混入了四年級。

唉,誰叫咱總不及格呢。隨著時代的步伐,進入了九十年代,班級全體師生搬進了新建好的教學樓,並且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她叫凡樂樂,這妮子,長的,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咱給大夥形容一下哦。

馬尾辮,童星臉,面板,嫩的和雞蛋似的,反正是看一眼,很久都忘不掉那種。

我的愛情的小火苗,一見到她,那是嗖嗖嗖的網上竄。明天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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