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蛇星老巫師在前面頂著，那是極好不過的事情。
但這是以後的事情了，只有自身的實力夠硬，勢力夠強大，一切才會有合作的基礎。
打鐵還得自身硬。
接下來的幾天，林安和陳舒雲就這樣呆在城堡裡學習‘鱗鴰語’。
“我現在總算知道你姐之前唸的咒語到底是什麼語言。”林安聽到某個熟悉的音節，恍然大悟地指著顯示屏裡的影片教學。
陳舒雲認真地拿著筆做著課堂筆記，聞言點了點頭，“國外翻譯過來的一些巫術，涉及唸咒方面，一般都是一些用我們東土語言進行標音，所以我們當初建立巫師協會的時候，更注重咒語音律上的感覺，而不計較是否準確發音。”
她用筆桿示意了一下螢幕，“比如現在裡面講的這個音，以國內的語言根本很難標註準確，竟然是要用腹部和舌尖共同出力發音。”
林安挑了挑眉，“我想伱們可能找到了本質，確實不需要太較真這樣的發音。”
他能感受到這樣發音帶來的靈性在環境痕跡上的律動，那種感覺，跟他過往研究靈性韻律的手法一樣，不求精準，以本能的靈性去補足，反而更貼近自然。
或者說，鱗鴰語其實也沒有真的特別準確。
他摩挲著下巴思考著。
覺得自己用繪畫可能更容易讓人感受到巫術的韻律，不過這些巫術畫像就不適合放到遊戲裡。
嗯，一些破壞性的巫術不行，倒是有些用於‘治療’之類的巫術，還是可以考慮的。
這種無害而且對社會有益的巫術，倘若因為遊戲被推廣開來，可能會降低在國內推廣遊戲的難度。
學習一門語言對於林安來說不難。
相比陳舒雲這樣的天賦型選手，學過就是會，林安則是可以調動靈性來輔助大腦記憶思考。
只是一個星期，他們就將整個硬碟裡的內容看完，記下來了幾千個複雜的單詞和語法，甚至已經可以用鱗鴰語來聊天幾句。
接下來，陳舒雲再度參與到那個無限扯皮、又臭又長的國際超凡調解庭會議，以及天蛇星老巫師主持的學術交流會議。
林安沒有去。
搞懂了‘鱗鴰語’後，他終於是可以沒有阻礙地看懂‘海洋意志學派’的部分珍藏典籍。
特別是那兩大書櫃裡的內容。
——‘承載之體’。
——《信仰的本質：人心匯聚和八二法則》。
這兩部分很明顯指向了林安最在乎的‘造神儀式’，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最先看的是自己熟悉的領域，《信仰的本質》這部分。
海洋意志學派研究這部分的黑袍巫師阿咖若爾，在對信仰與個體的關係上，並沒有像林安這樣琢磨到‘心靈的意志’這樣的深度。
但在信仰和集體的方面，給了林安太多的想法。
這部分的研究，最重要的一段話就是——人心的匯聚，是一盤散沙。唯有信仰能聚合一切，讓人拋去自我，成為集體中的一部分，免去變為巫妖的危害。而信仰是有指向性的，只要調動這個指向性，就能輕易在集體中構築一個力量的金字塔體系，將讓個體集結的力量再度分配。
而這樣的分配，遵循八二法則，諸般偉力匯聚於一身。
林安對於所謂的‘權柄’並不是很在乎，出身於鹿角的他更在乎自身個體內在力量的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