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煙雨樓就像是鑲嵌在黑暗中的璀璨的一顆發光的瑪瑙,人人喜愛,人人追隨。
螢櫻和秦軒在阡陌的閨房內,聽著門外喧鬧的聲音,有女子嚶嚀撒嬌聲,有男人摟美女在懷,肌膚之親地親暱聲,還有歌舞的音律,歌女如蛇靈活般肚皮上扭動所發出的銅鈴聲,當真是熱鬧。
螢櫻在春暖閣待得那些日子,早就已經對這些男歡女愛,習以為常,她靜坐在那裡,雖然手指觸碰著杯沿,可是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對面坐立不安的秦軒。
她揉了揉太陽穴,暗想,這秦軒怎麼和艾梓一個毛病,在大事面前總是一副緊張地好似要掉腦袋一般:“秦軒,你能不能坐下,我眼睛都被你晃暈了。”
秦軒倒也是聽話,可是坐著也不老實,不是動動那裡就是動動這裡,他清了清嗓子,小聲道:“螢櫻,都說青樓女子很奔放的,你說我這美男計,萬一要是**了,怎麼辦?”
“噗”螢櫻忍不住將口中的茶水盡數噴在了秦軒的臉上,隨後就笑了起來。
秦軒用衣袖抹去臉上的茶水,表情有點嚴肅道:“你別笑,我這是跟你說正經的。”
螢櫻捂住笑疼的肚子,連忙擺手:“對不起……實在是太好笑了……原來,你一直擔心的是這個啊。”
秦軒瞳仁一縮:“你以為是什麼?”
螢櫻聳了聳肩膀,搖頭:“沒什麼,只是,你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
秦軒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可是要守身如玉娶艾梓的,我不能背信棄義。”
螢櫻一聽這個,笑意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低頭只顧看著窗外的星辰,不發一語。
秦軒並沒有發覺螢櫻的變化,只是一個勁的問該怎麼辦。
螢櫻收回視線,眼神涼涼地如夜一般:“我怎麼知道,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什麼叫我該怎麼辦就……”
秦軒氣急,起身就要跟螢櫻理論,這時,房門從外推開,秦軒立刻換了一張面孔,擺出一副氣定安閒地模樣。
此時的牡丹在相比於早上,更加濃妝豔抹了一番,她笑盈盈地進門,看到秦軒,便抽出懷中的絲帕,輕輕地拍在他的胸口道:“公子,讓你久等了,你看,阡陌姑娘來了。”
說罷,牡丹讓出一條路,一襲紅衣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眉若柳梢,一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輕紗裹身,將玲瓏有致地身材刻畫地誘人非常,真是該露的地方露,不該露的地方也是尤抱琵琶半遮面。
秦軒瞟了一眼阡陌,雖是比普通的女子好看上那麼一點,可是比起身旁的螢櫻,那可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阡陌衣袂飄動,來到秦軒的面前,躬身行禮:“公子。”
這一聲“公子”真的是酥到骨子裡去了。
秦軒寧了寧心神,眼底依舊是波瀾不驚地一抬手:“起來吧。”
牡丹的眸子在阡陌的身上流轉,似是在使眼色,而阡陌也看向牡丹,略微的點了點頭。
牡丹大喜,笑聲不斷:“公子,那我就不打擾您和阡陌的雅興了。”
說完,就要走,可是不經意間看到了矗在一旁的螢櫻,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家公子要和阡陌姑娘敘敘舊,你還矗在這幹嘛呀。”
秦軒先前走一步,想要阻止牡丹,誰知,他身旁的阡陌嚶嚀一聲,便似是化作水一般,躺在秦軒的懷中,嬌羞道:“公子,我會好好服侍你的,你就讓閒雜人等下去吧。”
閒雜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