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樣子是把琉易當成了神經病,隨即又打發他道:“你去城裡問問吧,那兒說不準有人知道。”
琉易還想開口辯解自己不是神經病,卻被陳庭安攔住了,陳庭安對這漁民說道:“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您了。”
琉易看樣子還想說什麼,卻始終被陳庭安攔著,直到那男人走遠,他才有機會一吐為快——
“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你看。”琉易從兜裡掏出了一枚硬幣,不是他們那個位面的流通貨幣,他將那枚硬幣放到眾人眼前,“這是我在管理局換匯得來的錢,這上面明明就印著人魚的影象。”
古銅色的硬幣上一面標著這枚硬幣的價值,另一面則是一個長髮波浪卷長了尾巴的人魚。
路清:“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秦渡的肚子很不爭氣,咕咕叫了兩聲,她可憐巴巴的說:“我餓了,能先去嚐嚐這裡的美食嗎?”
陳庭安:“好,天也快要黑了,正好我們去城裡找地方住。”
琉易和路清望著大亮的天光相顧無言。
原來男人戀愛腦起來也可以睜眼說瞎話,可惜了,秦渡根本沒長腦,更別希望她能長出戀愛腦明白陳庭安的心意了。
眾人一路問路,總歸是跌跌撞撞到了城裡,這兒跟剛才的小漁村完全不一樣,簡直像是兩個世界,繁華的不得了。
這兒的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跟正常位面一樣,一樣的行人,一樣的服裝,一樣的街鋪林立。
琉易隨機抓了一個正在擺攤的路人,問他:“你知道人魚長老在哪兒嗎?”
那人同先前漁民的反應一模一樣,“你神經病吧,哪兒有什麼人魚長老。”
琉易:“……那你們錢幣上印的這個人是誰?”
他從兜裡掏出那枚古銅色的硬幣給男人看,還沒等男人看個仔細,他的攤子上便來了客人,琉易不方便打擾人做生意,索性準備等等再問。
來的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長得極為漂亮,雖然身上穿的用的都很普通,但絲毫掩飾不住她粉雕玉琢的臉蛋。
男人對小女孩笑了笑,“又來給裳華小姐買東西?”
女孩點了點頭,“我來拿上次訂的珠子。”
男人很快從小攤底下拿出一個紅色塑膠袋,裡面發出清脆的碰撞響聲,聽聲音就知道里面裝了很多圓滾滾的珠子,也不知道這小女孩買這麼多珠子幹什麼。
女孩正準備接過塑膠袋,忽然又來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這女孩分外沒禮貌,一來就大力撞了一下先來的女孩,連帶著旁邊的琉易都被誤傷,一時不查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後來的女孩對著男人頤指氣使,“這包東西,我要了!”
話罷就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幣來拍在桌子上。
先來的女孩皺了皺眉,“這是我姐姐先買的東西。”
“你姐姐先買的?”女孩十分不屑,“她給錢了?我先給錢,就是我的。”
秦渡想來秉承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則,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推搡了那女孩一下,上下嘴皮子一碰開始輸出:“你有沒有禮貌啊,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
女孩一時不慎被推倒在地,臉蛋都被氣紅了,力量上比不過秦渡,卻十分會狗仗人勢:“你這低賤的人類,你知道我姐姐是誰嗎?!”
“我低賤的人類?”秦渡氣笑了,不可置通道,“那你呢?你不低賤?”
“我怎麼會低賤!”女孩下意識反駁。
“那你不是人?”秦渡反問道。
女孩氣到語無倫次,“你你你”個好半天也你不出下文,攤子老闆卻拉了秦渡一下,小聲道:“別惹她,她姐姐是先裕。”
秦渡一時空耳:“什麼?鹹魚?”
不知道什麼緣故,這句話說完以後,空氣死一般的沉寂,攤販和先來的那個漂亮女孩都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與秦渡拉開距離,意圖表示自己跟她不是一夥的。
秦渡:“?”
“你敢這麼說我姐姐。”女孩惡狠狠地盯著秦渡,“你等著吧。”
秦渡一向討厭這種不講禮貌的小孩,真就在原地站定不動,雙手抱臂,居高臨下道:“好啊,我就在這兒等。”
在接受秦渡訓練的一個月內,路清曾有幸見識過秦渡只穿一件運動背心的模樣,那可真是……清水出芙蓉,黛玉屠蛟龍。秦渡的肌肉密度是普通人的七八倍,她曾親眼見過秦渡跟管理局的人玩疊疊樂,不是秦渡和他們一起疊羅漢,而是那群人先疊羅漢,然後……秦渡一隻手將疊在一起的那幾個人託舉起來。
叼炸了。
剛才推這小孩的時候秦渡都沒真推,真打起來秦渡一拳能把這小孩掄十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