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奇怪的問道:
“母親包庇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後悔呢?”
這也是榊誠想問的。
既然沼淵阿佐美20年前沒有將事實說出來,又為何要在20年後的今天,突然坦白呢?
“己一郎是我的兒子。”
婦女抬起頭,眼中帶著淚花:
“他殺死的那些人,就不是其他人的兒子了嗎?”
“20年來,我一直生活在煎熬中,想讓他自首,可又找不到他,直到...”
“大半個月前,他忽然回來了。”
眼睛一眯,榊誠敏銳的察覺到...
抓住沼淵己一郎的關鍵,就在這裡了!
“那天下著小雨,我看外面沒人,就打算關店休息...”
婦女說:
“可還沒等我關上遮板,己一郎他就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
“這也是我隔了20年,第一次見到他。”
“見到他之後呢?”
基德迫不及待的詢問,他也意識到,沼淵己一郎的蹤跡已經暴露出來了。
“他當時很慌張,就像身後有人在追一樣。”
袖子擦了擦眼角,婦女繼續說道:
“他給我塞了一筆錢,說要帶我離開大阪,我沒有同意。”
“然後...他就告訴我,自己躲在山上的一棟小木屋裡,讓我定期給他送食物去...”
基德跟榊誠對視了一眼...
“什麼木屋?”
“就是箕面山北腰的小木屋。”
婦女坦然道:
“知道這件事後,我就打算向警方揭發,可還沒等我出門...”
“就有一位警察先生登門了。”
“警察?”
眉頭一皺,榊誠覺得事情開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你將沼淵己一郎藏身地點,告訴那位警察了?”
“嗯。”
婦女點點頭:
“可是...”
“那位警察說他去的時候,己一郎已經逃走了。”
“您知不知道,那位警察的名字?”
婦女想了想說:
“我看到警察手冊上寫的好像是...”
“坂田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