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230w整。”
“我也知道,他殺了很多人...”
基德瞪大了眼:
“那您的意思是....”
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婦女低著頭,佈滿皺紋的雙手抱在一起:
“在己一郎小的時候,我就跟他的父親離婚了。”
“他本來也不姓沼淵,因為我搬回了孃家,便改了姓氏。”
“迫於生活,我沒能好好管教他,讓他從小就在街上廝混,整日跟地痞流氓一起玩耍...”
這時,她注意到榊誠的茶杯已經沒水了,趕緊端起茶壺,又給他倒了一杯。
榊誠...
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因為缺少父愛,己一郎性情變得乖戾古怪,行事也越來越張揚...”
婦女咬了下嘴唇,好似傾訴苦水,又好似回憶過往一般,開口說道:
“那時候,正好我住在群馬縣老家的父母相繼去世,我要一人打理這間店,沒能注意到他的變化...”
“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長大成人,聽不進我的勸說了。”
“他讀不進去書,又整天在街上混日子,為了讓他有份體面的工作,我便在二十年前,替他報名了駕校考試...”
身體微微顫抖,婦女想起了痛苦的過往,神情哀傷: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竟然...”
聽得入迷,基德下意識的問道:
“他怎麼了?”
“己一郎他...”
婦女深吸口氣,繼續說道:
“在某一天喝多了酒,洩了駕校一名教練車子的剎車油...”
“本來,這應該只是一場惡作劇的,可那名教練卻因此出車禍喪了命。”
“因為害怕,他離開了家,獨自一人前往了東京...”
“我以為他會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結果他卻徹底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
點點頭,榊誠掏出了煙盒:
“可以抽菸嗎?”
“可以。”
婦女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菸灰缸放到桌上。
嚓!
點燃香菸後,榊誠抽了一口,說:
“二十年前,沼淵己一郎因惡作劇害死了一位駕校教練,這件事...”
“你當時並沒有通知警方。”
如果婦女在20年前將這件事告訴了警方,那麼沼淵己一郎毫無疑問是要坐牢的。
“我已經失去了丈夫和雙親,己一郎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婦女慘然一笑:
“現在想來,我對當初的行為感到無比後悔。”
“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