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符印是穆崢最不擅長的事情,他能不頭疼嗎?
他原本就對背那些看起來鬼畫符的一樣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在青林院裡也唯獨只有這一科目他永遠是倒數第一!
一個符印自己試了十幾次才畫對,法陣就更困難了,不管他用符印召喚多少次,始終沒有成功過。
人比人真的是會氣死人!在看看人家江臨,一次成功,幾乎是完美無瑕疵。
江家本來就擅長法陣這一類,自然在這一考核中甩穆崢幾十條街,江臨是佔了上風的。
“再試一次…”
咬破拇指,在符印上劃過一抹鮮血,然後雙手結印,等待秒數……
這不是靜止的畫面,是真的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又失敗了!
符印被鮮血鋪滿,逐漸都要掩蓋原本的樣子了,冷靜的神情,標準的動作,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法陣毫無動靜。
這時在褚辭和江臨的眼裡,這位少年變成了碌碌無為的庸才,就像是一個常年貧窮的乞丐,一直站在酒樓門口說自己有錢……
江臨看完穆崢試完最後一次,符印已經完全作廢了,對旁邊的九司官質疑的問道:“他真的是穆全的後代?”
略微停頓了一下,褚辭不確定道:“現在,我也不是很確定了……”
黃昏後,這場長達幾個時辰的授課終於結束了,穆崢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不苟言笑的九司官說起長篇大論道理來,簡直就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跟開啟了話匣子似的,羅裡吧嗦個不停,比青林學院的教書先生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褚司官口水都快說幹了,自己仍舊沒有辦法完成法陣的考核。
今日司院的所有弟子都進行了一次水平考核,成績最好的是江臨,而他穆崢自然而然因為法陣這一門成了倒數。
穆崢心中明白,除了他,其他弟子應該都順利完成了兩門。
還好穆崢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沒有進遠行的名單。
眼下他著急的是他這把短劍到底能不能修好。
就在今天考核的時候,為了逞能,被九司官兩根手指折斷了心愛的短劍,他真的是悔不當初!
短劍的尺寸不長,只是剛好比匕首多出來一丟丟,倒不是說這短劍是多麼稀奇的物件,只是因為這是父親在自己剛滿十七歲時送自己的生辰禮。
“七司官,能修好嗎?”
“自是可以的,只不過需要花費些時間,修理的費用嘛,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
“多少…?”
“五兩!不討價還價!”
七司官捋了捋自己的白鬍子,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穆崢簡直巴不得把這個老頭子掐死,修個破劍還要敲詐勒索,五兩銀子,獅子大開口!
七司官看著穆崢這一身東拼西湊,洗的發白的羊毛大衣,補充道:“你身上肯定沒帶錢吧,沒事,大家都是司院的人,好說好說,先辦事在給錢。”
“七司官,你看我像是拿的出五兩銀子的人嗎?…!”穆崢一臉黑線。
“這個…,一會我讓弟子去找青苔拿就是了,好歹也是青苔的關門弟子,不至於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