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梵睜開眼,後腦勺傳來的疼痛讓她不舒服地擰了擰眉毛,手腕和腳腕上被繩索捆綁著動彈不得。。
這是一個陳舊的倉庫,四角的窗戶佈滿了蜘蛛網。受傷的男人此刻趴在地上,好像已經不醒人事。
兩個吃呀咧嘴的男人正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裡是明目張膽的邪惡。
“你們要幹什麼?”許憶梵心裡無比恐懼,但此刻她儘量穩住聲線,讓自己可以冷靜思考。
“幹什麼?哈哈,你說呢?”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說,從他眼睛到嘴角爬過一條猙獰的疤痕。
他湊近了些,一根手指挑起許憶梵的下巴。
“呸!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動我一根指頭,我爸絕不會放過你!”許憶梵朝他吐了一把口水,偏過頭。
“呵!看樣子還是個千金小姐啊!大頭,今天咱倆賺了呀!又鳥咱是見識多了,這細皮嫩肉的千金大小姐還是第一次!”
那個叫大頭的男人笑開了花,眉毛都在跳舞,說:“趙三,別廢話,直接上。”
許憶梵的心都漏了一個拍,她的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來,額上滲出了冷汗。
她大喊道:“你們要多少錢我都有!只要你把我們放了,多少錢我都給,絕不報警!”
大頭一聽,猶豫了一下,:“趙三……這……”
“這錢你敢要?天南地北,啊K一定會找到咱們。”趙三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大頭。
大頭一聽到啊K這兩字便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候趙三沒給許憶梵喘息的機會,整個人猛地撲了上來。
許憶梵頓時扯破嗓子尖叫起來,她拼命地蹬腳。
她看向旁邊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救我!救救我……求你了!”
趙三被女人的尖叫搞得心煩意亂,掐住許憶梵的脖子,齜牙咧嘴地說:“你給老子閉嘴!再叫,老子滅了你。”
許憶梵因喘不上氣臉漲得通紅,她漸漸失去了力氣,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把她吞噬掉,迎面是無盡的黑暗。
墮入黑暗之前,她似乎聽見一個聲音:“沈諾文,你他媽不要命了!”
再次醒來是在清水區中心醫院。
她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她的爸爸許英達,媽媽何夢,還有家裡從小帶她的周媽。
這是許憶梵第一次遇見沈諾文的記憶。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差點就是生離死別。誰還能有這麼狗血的初遇,你說我跟他是不是註定要糾纏一輩子。”許憶梵盯著桌上的酒杯,面無表情地說。
她的對面,本該還有一個人。
但是今天這個人放了她的鴿子。
還是第一次放她鴿子。
許憶梵的旁邊站著一個男人,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