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幾乎就是一片空地。
最裡面有個2米左右的土臺就是這家的床,上面鋪著草蓆,又黑又瘦的女人,正滿臉哀痛的將乾癟的胸部塞入瘠瘦如猴的幼兒口中。
孩子咬了幾口,發現沒有半滴奶,便再也安撫不住的幼兒,更加大聲的哭喊出來。
而另一邊灰頭土臉坐在地上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塊黃餅,面無表情的一口一口往嘴裡塞。
“你吃的這是什麼?”
蘇薊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餘光看到牆邊窗臺上還有幾塊黃餅,就走過去拿起一塊。
“我可以嚐嚐嗎?”
得到屋主人默許後,蘇薊便從黃餅上掰下一塊,猶豫一瞬就要往嘴裡送。
一隻瑩潤如白玉的手,從側位伸出,中途攔下了他。
“別吃了,這是土。”
說罷,拿走他手中的黃餅,兩指一捻,就搓成了土灰。
“……”
蘇薊沉默的低下了頭,雙眼通紅。
原來他曾經三年吃的就是這種玩意?!
土?太可笑了。
隨處可見的土,那些酷吏還當做賞賜一般送到他嘴裡。
難怪那時他經常腹脹難忍,艱澀,疼痛。
原來……竟是這樣。
“給那個孩子拿些吧……把我那份給他。”
蘇薊還是聽不得孩子的哭泣。
他餓幾天沒事的,又不是沒餓過。
“幾天?”
這次江嫋沒有駁他的面子,只是問他要換幾天的口糧。
“三天。”
餓三天應該是沒事的。
“三……行,就這樣。”
江嫋本來還想問他,是不是要拿連續三日的三餐來換。
後一想還是算了,真把人餓出毛病來,虧的還是自己的藥。
不過是給他個教訓,讓他看看“淳樸”的村民,面對利益分配不均時會怎麼做。
當然,這也是她出給這個村落的機會,唯一的機會。
很快十袋200克的羊奶,十包黃油奶酥麵包,五顆生菜,一瓶沙拉醬,十包真空密封燒雞,十包真空羊肉,十桶1升的礦泉水,一一在這家男女主人震驚的目光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