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我的一時衝動壞了組織的大事。”欒平心裡想道。
袖中的手抽了出來,手心裡藏著一塊分量十足的金元寶,欒平擦了擦鼻血,另一隻手伸到了小頭目的衣袖處,賠笑道:“官爺息怒,是小的一時疏忽出了這紕漏,還請幾位官爺容小的一天時間,我這就把賬冊改好,明日您再來,到時候絕對不會再有問題,小小心意,您幾位喝杯茶水,小的謝過了。”
在欒平這般委曲求全之下,那小頭目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他一把甩開欒平塞著金元寶的手,指著他的鼻子痛罵道:“你這個老東西把我們當什麼了,竟然公然行賄,來人啊,把他給我扣起來!”
一聲令下,同行的幾人立馬拿出鐵鏈向欒平鎖去,欒平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忍住了動手的慾望,就這麼被這夥人給鎖了起來,臨走前還把匯通號大門給封了起來,壓著欒平往大牢去了。
呂瓶兒在接到信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此時京都的匯通號總莊門前已經圍滿了人,看著門上的封條,環兒忍不住就要動手去撕,不過卻被呂瓶兒冷靜的攔了下來,她帶著環兒轉身就走,開始四處送錢找關係。
朝廷的封條是不能動的,只能由朝廷的人去撕才行,不然下次來人就不是貼封條這麼簡單了。
經過半天的奔波,總算是用錢活生生的砸出了一條關係,在朝廷某個官員的說情的,稅務司拗不過面子,把欒平放了出來,同時撤去了匯通號的封條。
欒平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明顯遭到了迫害,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雖然只封了半天,但這已經對匯通號這個新起錢莊形成了巨大的影響,錢莊榮吞四海的氣勢也被壓平,天下錢莊抓緊機會恢復著各地的分莊秩序,同時沈三繼續發動著自身的能量,給匯通號這個死對頭帶去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這幾天裡,呂瓶兒忙的是焦頭爛額,她全身心的在疏通著關係,沈三這個卑鄙小人不停的利用朝廷的力量施壓,前天是稅務司找麻煩,昨天是禮部賬下的地務部,來找她們核實土地面積,更誇張的是宵禁隊也來找匯通號的麻煩,這一系列手段呂瓶兒應對的極為勉強,更別說騰出手來發展錢莊了。
萬般無奈之下,呂瓶兒再次去找了尚閣。
尚閣這幾天也沒閒著,他看著火神宗的名頭越來越響,計劃著下一步的動作,呂瓶兒的突然到訪讓他很是驚喜。
“瓶兒,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咦,黑眼圈都出來了,這幾天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尚閣驚奇道,他壓根就沒關注錢莊的事情,在他心裡,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火神宗要緊。
呂瓶兒聽到尚閣的話,她趕緊找了面鏡子檢視了起來,這一看,果然如尚閣所說,連續幾天的奔波勞累之下,她的眼袋都腫了起來,呂瓶兒趕緊捂住臉,悶悶道:“要你來笑話我!”
呂瓶兒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面對尚閣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的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這次是太過著急,才忽略了這點。
尚閣哪有看她笑話的意思,他反而覺得現在的呂瓶兒有一種病嬌美,不得不說,底子好的人,不管怎樣都好看。
尚閣過去把呂瓶兒拉到椅子上,在她肩頭輕輕的按了起來,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也要照顧好自己啊,瓶兒你這麼好看,要是熬成了黃臉婆多可惜啊。”
“你才黃臉婆呢!”呂瓶兒不服氣的反駁道。
也許是尚閣的話被聽進去了,呂瓶兒對之前一直焦急的事也不急著問,在尚閣時輕時重的手法下舒服的閉上了眼,享受了起來。
尚閣少有這麼正經的時候,主要是心頭還壓著火神宗的事讓他放鬆不起來,但也願意抽出點時間給呂瓶兒按摩放鬆一番,寂靜的房間裡兩人一句話也不說,都在享受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呂瓶兒舒服的都要睡著了,可在尚閣這她可不敢睡,誰知道這混蛋會趁自己睡著幹出什麼來,她睜開眼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脖頸,懶懶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些事要問你呢。”
尚閣轉了轉痠疼的手腕,在另一邊坐了下來,等著呂瓶兒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