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早這麼說嘛。”洪老六這才放下心來,小人物就要懂得趨吉避凶,如果不多張個心眼,哪天踏到了鐵板,他的小命就沒了。
當下紅老六把尚閣的‘身份’說了一說,翠枝起身拜謝,立刻就往天下錢莊去了。
尚閣現在就在錢莊裡,他回來後找飛羽喝酒,飛羽沒搭理他,於是索性就去睡了個懶覺,聽到有人來找自己,他還以為是錢雅茹,就出去了,見到翠枝的時候尚閣很意外,這個女人跑這來幹嘛。
翠枝見到尚閣‘撲騰’一下就跪了下去,哀求道:“公子,我現在已別無他發,夫子堂有意包庇那個畜生,將我趕了出來,您是有本事的人,拜託您好人做到底,讓左流風那個畜生得到應有的懲罰,小女子這輩子給您當牛做馬,也一定報答您的恩情。”
這情況有點突然,尚閣趕緊把翠枝扶了起來,現在知道了她的來意,尚閣想也沒想的就拒絕道:“姑娘,你我二人非親非故,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另一位朋友,咱們壓根就不會認識,這個忙,恕在下無能為力。”
尚閣又不是什麼爛好人,誰都要幫一下,天下這麼多的人在遭受苦難,他能幫的過來嗎。
聽到尚閣拒絕,翠枝一下子就沒了辦法,確實,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就這點來說,是誰也強求不來的,她祈求的看著尚閣,希望對方能再考慮一下,不過尚閣依然是決絕的態度,他給了翠枝一些碎銀兩,讓她自行安頓去了。
翠枝現在如無頭蒼蠅,尚閣給的銀兩她也沒要,就扶著門框走了出去,消失在了街道上。
櫃檯裡的梁西鳳看的很是不忍,雖然不清楚之間的情況,但翠枝身上的那股希望泯滅的味道,卻讓她很是熟悉,畢竟不久前,梁西鳳也有過這個狀態,她衝尚閣說道:“恩公,那個女人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如果能幫不妨就幫一下吧,上天有德,您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尚閣不屑道:“上天真的開眼的話,哪還需要我幫忙,你什麼都不知道,瞎起什麼哄啊,幹你的活,小心我扣你薪水。”
梁西鳳被懟了一通,立馬不知聲了,如果她知道這其中牽扯到了夫子堂,肯定不會說出這些話,那種大勢力豈是一個尚閣能左右的。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一個訊息自夫子堂傳出,引得清水鎮全民轟動。
一線天掌門次女擅闖夫子堂山門,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故出手打傷了他們最年輕的執教,然後揚長而去,夫子堂老夫子授意,要向一線天討個公道!
在有意宣揚下,這個訊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傳播甚廣,甚至京都也能有所耳聞,一時間各大勢力紛紛將目光轉向了這邊,暗暗猜測,這夫子堂是要搞事情啊!
大慶國建國不久,各大勢力都在收攏手腳養精蓄銳,這件事簡直是近十幾年來最大的瓜了。
一線天正陽樓
錢雅茹在錢慧的房間裡睜開了雙眼,看姐姐還沒醒,她搓手搓腳的爬下了床,昨天她黯然神傷的回到了宗門來找姐姐,錢慧一直開導她到半夜,後來兩人都乏了,索性就睡在了一起。
經過錢慧一夜的開導,錢雅茹再次換髮出了青春的活力,正如姐姐所說,為了那麼一個人渣折磨自己,不值得。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洛玲花,她敲了敲錢慧的房門喚道:“慧兒,你起了嗎?”
錢慧聽到敲門聲也醒了過來,昨天一直熬到後半夜,她不如妹妹錢雅茹的體制好,所以沒她起的那麼早,被吵醒的錢慧臉上還帶著一股慵懶,她答道:“孃親稍等,我這就起來。”
正在穿衣的錢慧突然感覺到胸前的異樣,偏過頭去就看到了妹妹那搞怪的模樣,錢雅茹摸著錢慧的某處,驚訝道:“姐姐,為什麼你的比我大這麼多啊。”
錢慧臉色一紅,拍掉她作惡的小手,嗔怪道:“去,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調皮,娘就等在外面呢,快些收拾。”
“哦。”錢雅茹乖巧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