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是青樓花魁這麼簡單,事實上,呂瓶兒還有另一個身份,已亡國家,楚國長公主,就是被大慶國皇帝鳩佔鵲巢的那個楚國。
國家滅亡之後,呂瓶兒帶著附屬隱居深山,悄悄發展著實力,一直尋找著機會復國,前段時間流雲盟換主的事情,讓她覺得是個機會,據她的情報,這事背後複雜無比,她此番前來這是為了攪起三大派的紛爭,好從中漁翁得利。
之所以選清水鎮,也是她考慮了良久之後做出的決定,三大派當中,火神宗極度排外,地處一片荒涼,連平民百姓都沒有幾家,她貿然潛入的風險太高,道門雖然名望很高,但整體實力不行,思來想去,也就一線天比較好下手一些。
呂瓶兒是她的乳名,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再了,現在只待復國之後,換上楚姓,她也不怕暴露,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一線天腳下的青樓裡。
此次初次露面就遇到了一些驚喜,竟然發現了夫子堂的人,她認真思索著左流風能在這件事裡起到的作用。
呂瓶兒這些地下黨的情報網還是做的非常出色的,不一會兒環兒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幾張紙,上面記錄著左流風的各種人生經歷,甚至還有一些不為人知隱晦。
呂瓶兒接過紙張檢視了起來,也不知她看到了什麼,一下就火了起來,不屑的罵道:“呵,好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渣。”
環兒在一旁低著頭,不敢隨便搭話。
看完後,就這燭臺把信紙燒了,呂瓶兒提起筆,在紙上行雲流水的寫著什麼,末了遞給環兒,說道:“雲娘不是讓我選一個入幕賓客嗎,你把這個拿出去,這就是我的題目,結束後把左流風帶來。”
“是。”環兒恭敬的接過紙張,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老鴇子云孃的主意,花魁初次露面既不能太過親近,也不能太疏遠清高,所以才有了那匆匆一別,和這後來的考校,型別嘛,現在文風昌盛,當然是賦詩了,古往今來,才子佳人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也算是博個彩頭。
呂瓶兒初到此地,還不宜聲張,只得捏鼻子認了,不過她已經內定了左流風,想他夫子堂出身,賦詩一首應該不難,到時候再深入接觸一下,看能不能在夫子堂那裡做做文章。
左流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此時正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一名臉上有道疤,負著長劍的男子一臉羨慕的恭維道:“還是左先生足夠出色,這剛一露面,就被那美貌的花魁給看上了,在下實在是佩服。”
左流風謙虛的搖了搖頭道:“哪裡哪裡,高兄言過了,這呂瓶兒仿似天仙化人,能配上她的必然是人中龍鳳,哪裡能看的上在下這一席白身。”說著,不依不饒的要罰前者酒,臉上那份得意都要滲出來了。
沈萬豪和尚閣看著左流風那虛假的模樣,同時‘呸’了一聲,道:“什麼東西..”同時,心裡吃著檸檬...
這時候,環兒出來了,她大聲道:“我家小姐有命,今日匆匆拜會各位有些失儀,所以特意給各位出一道題,如果誰能讓小姐滿意的話,就能入閨房對飲,並且今日所有花銷全免。”
好傢伙,還有這種好事!
眾人一聽就炸了鍋,紛紛催促道:“題目是什麼,你倒是念啊。”
“是啊,快說快說,說不得我也有機會呢。”一位做著白日夢的選手,留著哈喇子說道。
環兒展開紙張,大聲唸到:“題目:人生若只如初見。請各位公子根據對我家小姐的印象,即興賦詩一首即可。”
話音剛落,大堂裡就颳起了頭腦風暴,眾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思索著合適的詩句。
“有了!”一位胖子選手猛然站起身。
這麼快?!
眾人驚訝看去,然後紛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人是鎮上有名的敗家子,就他肚子裡那二兩墨水,能寫出什麼好詩來,於是不再搭理,繼續思索自己的答案。
環兒也是一驚,她剛跟呂瓶兒來到這裡,哪裡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為是一位深藏不漏的才子,她恭敬的請道:“公子果然才華不凡,這麼快就有了答案,公子請說。”
只聽那胖子高漫的說道:“這麼簡單的題,那本公子還不是信手捏來,你且聽好。”
“臺上一美人”
呃...?
“臺下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