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名叫沈萬豪,他早在尚閣出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聽第一句只是感覺有趣,第二句的時候,他感覺這人真是個淫蟲,不過他沈某人喜歡,哈哈哈。
第三句感慨之下,他再也安耐不住,想要見識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番話。
大慶國建國以來,文風逐漸昌盛,不管是誰都刻意的維護著三分得體,沈胖子本就是個粗人,奈何身邊的玩伴都裝模作樣的,讓他心中大罵衣冠禽獸,慢慢的,也就疏遠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尚閣這個妙人。
尚閣對這人的忽然出現有些莫名其妙,他雙手抱拳,問道:“敢問這位兄弟有事嗎?”
沈萬豪同樣拜會,笑著說道:“沒事,只是無意間聽到兄弟的高談闊論,有些感同身受,這才特來拜會。”
“哦~”尚閣明白了,這傢伙估計也是個浪蕩子,感情是來找自己同流合汙來了,他也不拒絕,笑著說道:“本來就是嘛,現在彩雲樓的漂亮姑娘是沒以前多了啊,非但如此,你看看這些婊子,都這個質量了,竟然還故作矜持呢。”說著,尚閣指向一處。
那裡的一桌上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很明顯是新嫖客,正急不可耐的要動手動腳,卻被那長相一般,身材一般的女子給攔住了,她在低聲說著什麼,然後只見那男的眼中掙扎了一下,咬牙又掏出了一塊銀錠,塞進了那女子的胸口裡,這樣,那女子才喜笑顏開的任君採納。
要知道,在叫姑娘之前可是付過一份錢了,後面那塊銀錠明顯是那窯姐兒訛詐來的。
再熟的老手也有第一次的時候,這一幕恰巧觸碰到了尚閣上一世,內心深處的一處封印已久的往事,這無疑很讓他生氣,這簡直就是敲詐啊!還有沒有一點契約精神了!!還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了!!!
“兄弟,你說的太對了!”沈萬豪此時無比感謝之前的那位狐朋狗友,就是他告訴了自己彩雲樓今天來花魁的訊息,不然自己就要錯過這位知己了。
之前的那朋友也是為了賣弄自己訊息靈通,沈萬豪邀請他一起來看花魁還被他被扭捏的拒絕了,沈萬豪就獨自一人趕了過來,眼下索性來個拼桌,還能和這位有趣的兄弟多聊幾句。
想到這,他叫來龜公,換了慢慢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酒也換了更高階的仙人醉,他斟滿酒杯,鄭重的說道:“兄弟,我叫沈萬豪,今日相近實屬緣分,我先敬你一杯。”
尚閣還沒做出反應,同為一桌,毫無存在感的固商武突然驚叫了一聲:“沈萬豪?!”
尚閣被嚇了一跳,納悶道:“你小子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沈兄是你殺父仇人啊,這麼大反應。”
固商武也不生氣,他側到尚閣耳邊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就是天下財神,沈三的兒子!”
固商武說完,忽然意識到尚閣可能不知道沈三是誰,他焦急的組織著語言準備解釋,卻被尚閣伸手打斷,他一手蓋著臉,悶悶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讓我靜靜。”
尚閣這時候也納悶了,怎麼昨天剛聽說沈三,今天就遇到了本尊的親兒子,這他孃的是什麼千古奇緣啊。
這幾年,沈三越來越看不慣兒子那整天吊兒郎當的樣子,有意鍛鍊鍛鍊他,就把他下派到了手下的一處分莊裡,就是這清水鎮分莊,天下財莊的總莊在京都,這裡只是眾多分莊其中的一個,之所以選這裡,原因有兩個。
首要的,還是考慮到安全的問題,前面說了,清水鎮背靠三派之一的一線天,最起碼這裡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其次嘛,這小鎮子儲存量也不大,就是被沈萬豪給搞沒了,他也不至於太心疼,就當給他積累經驗了。
就這麼的,沈萬豪這個頂級富二代,就來到了這裡。
尚閣正凌亂的時候,二樓上,龜公叫喊道:“諸位公子,大家往這看,下面有請本店的新晉花魁,呂瓶兒小姐。”
本來嘈雜的大廳,在傳來呂瓶兒這三個字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扶梯上走下來的那名女子,只見那呂瓶兒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行動彷彿風扶柳,真真是美如畫境。
以尚閣現在的眼界也著實被震撼了一下,暗道,這個世界的顏值怎麼好像沒天花板一樣,一次次突破他對美女的認知。
尚閣都這般了,其他眾人更是不堪,到處都是目瞪口呆,口水滴答的豬哥,沈萬豪狠狠的擦了一把嘴角,道:“他孃的,這人是怎麼張的,這也太好看了吧。”
那呂瓶兒來到眾人面前,行了個萬福禮,接過丫鬟託來的酒杯,舉杯面向眾人道:“諸位公子,小女呂瓶兒初到貴寶地,如果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各位多擔待,這杯酒,瓶兒敬各位。”說完,以手遮口,痛快的一飲而盡,一滴酒水不慎溢位,順著呂瓶兒的脖頸,直入胸口,看的眾人更是漲目充血,難以自控,末了,呂瓶兒將杯口倒懸,以示誠意。
尚閣看的暗道一聲‘厲害!’,初次亮相,一個小動作就挑起了所有人心中的慾望,這呂瓶兒顯然是個交際能手,加上那出眾的身姿,難怪剛來就擠掉了舊花魁。
就在這時,人堆裡突然站起一人,這人一席水墨素衣,渾身散發著讓人親和的氣息,他舉杯說道:“速聞呂姑娘有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更勝傳聞,在下夫子堂職教,左流風,見過姑娘。”說完痛快的喝光了酒杯。
彩雲樓早在幾日之前就開始宣傳呂瓶兒的訊息,給這位新花魁造勢,這才有了今日的盛況,左流風也聽說了,不過他已經有了錢雅茹,對這個被誇上天的花魁不怎麼感興趣,此次也是陪朋友來的,現在一見,只感覺不虛此行,畢竟風流才子愛佳人嘛。
呂瓶兒回了一禮,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左公子是夫子堂出身啊,奴家見過公子,夫子堂培育天下有才之士,想必時常也是勞累的很,今日定要多喝幾杯,解解乏。”
左流風心中很是滿意這花魁的吹捧,嘴上客氣的謙虛了幾句,這虛假的模樣,看的尚閣想吐,雖然他不認識左流風。
有了左流風的起頭,眾人也醒悟過來,紛紛起身敬酒,希望能給這位美貌的花魁留一些印象,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呂瓶兒的入幕之賓。
呂瓶兒舉止得體,一一回謝了眾人,然後就上樓去了,此番初次樓面,還是要保留一些神秘感的,這也是常規的營銷策略。
呂瓶兒臨走前還特別多看了左流風一眼,唇齒含笑,一臉的嬌羞,這讓左流風心中更是得意,眾人也紛紛羨慕不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花魁的頭籌應該是訂下了.....
到了樓上房間裡,此時屋裡只剩下呂瓶兒和她的貼身丫鬟,她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渾身氣質也變的沉穩,她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環兒,你立刻去查查左流風的資訊,看有沒有機會可乘。”
那丫鬟也不再是人前的模樣,她一身的利練,聞言,迅速的跪地接命,一轉眼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呂瓶兒喝了一口茶水,看著手中的杯子,靜靜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