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兩輛SUV在路邊停下。
伊森點上香菸推開車門,他緊了緊身上的夾克走到凱迪拉克旁邊:
“你認識柯林斯的家裡人?”
“道上的人,或多或少我都認識一些。”
漢克接過煙,看向不遠處的小酒館:
“我剛才就一直覺得這個姓氏很熟悉,看了錢包裡面的合照後,才想起來。”
“加文·柯林斯。”
“義大利裔,經營著一個犯罪團伙,主要經營範圍是盜竊,銷贓。”
“黑手黨?”
伊森噴出一口煙霧,眯著眼睛看向遠處外觀老派的經典美式小酒館。
“那都是過去了。”
漢克下車向前走去:“但他不大不小也算是個人物。”
“這間酒館是他的,裡面的顧客,也大多數是他們那個團伙,又或者是幫派人士,加文經常在這裡消遣。”
伊森點頭,這個地方,就跟莫利酒吧差不多。
主要是面對自己人消費,大家坐在一起,也比較自在一點。
就像藍色酒吧一樣,二十一分局的人喜歡去莫利,不僅僅是為了支援自己人,更多的也是一個安全感。
誰都不想喝得開心的時候,身邊坐著幾桌幫派分子。
生活已經夠刺激了,沒必要在放鬆的時候,還去找刺激。
“如果說現在誰最有可能知道肖恩·柯林斯的下落,就只有他了。”漢克踩在雪地上,繼續說道:
“現在那些人被我們跟得那麼急,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敢提供幫助。”
“但那是他的家人,你確定他會說嗎?”伊森彈掉菸頭:
“你和他的關係怎麼樣?”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看關係程度,決定等下的動手力度。
漢克自然明白,他攤開雙手:
“打過一兩次牌。”
他停下腳步,對伊森說道:“我的行為準則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是黑白共存,中間還有灰色地帶。”
“我只想維護芝加哥的安寧,維護普通人的安定。”
“他們這些人,誰跳,我就打誰!”
“明白,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伊森嘴角上翹。
“噹。”
酒館門被推開,上面的錫罐被撞動,發出一聲悶響。
裡面零零散散坐著五六個人,酒保雙手扶在吧檯上,向進門的兩個人看去。
那兩個人都穿著一件夾克,皮帶上的警徽露出。
隨著衣角的擺動,槍套若隱若現。
“等下小心點。”
漢克低聲和伊森交代了一句,徑直往裡面走去。
最裡面擺放著一張檯球桌,一個頭發花白,眼袋耷拉的白人男子正在和一個高大的光頭壯漢打著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