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子村,張家祠堂人滿為患。
每天都有上萬人到張家祠堂上香,祈福。
青年牛子村的人半喜半憂。
因為人真的實在是太多了,除了神蟾州國內的遊客外,還有來自歐洲,美洲,日本,東南亞各國的遊客。
哪怕凌晨祠堂關門,都有幾千遊客在村子裡外徘徊不散,嚴重影響到了生活作息,但他們又不敢驅趕。
因為有的遊客身份地位極高,就算是寧城市長來了都得恭恭敬敬問好,不敢有絲毫逾越。
有的金髮碧眼的遊客,是享譽國際的獵人,某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遊客,很可能是超王階的大法師。
最苦惱的就是村長,因為每天都有媒體記者登門拜訪。
他一開始很高興,飯都不想吃,帶全家一起接受採訪,但慢慢的,他感覺到了無力,茫然,厭煩反感。
除了獲得知名度外,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沒有人提醒,他也知道絕對不能打著“老祖宗”的名號斂財。
張憐在青牛子村出生長大,但他十六歲時便離家出走,尋仙修道。和青牛子村其實沒有太大關係。
兩千多年過去,張憐那一輩人的棺木屍骨早就已經腐爛,融入了大地之中。
青牛子村的老人們翻了三天三夜,才在地庫一卷破爛不堪,腐敗生蟲的竹簡上找到張憐的名字。竹簡上除了張憐二字外,其餘的名字都已經模糊不清。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寧城市政府得到上頭指示,今年必須讓青牛子村成為神蟾州第一村。
石頭村,白鵝村,左家村的人百感交集。他們很渴望自己那些背井離鄉的祖先裡,有張憐一般的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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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米家大院門前。
幾個孩子握著玩具,從大門前跑過,又折返,繞著門前威武的石獅子兜圈,嬉笑打鬧。
張禾站在石獅旁,仰望門楣上的牌匾。
“吃我火球術。”一個熊孩子用塑膠劍對準張禾,“你已經被我的火球術擊中了,快倒下!”
張禾捂住胸口,慘叫一聲,“我不行了,好強的火球術,溫度至少在一千度以上,不是我所能抵擋得住的。”
“你好傻哦。”一個大耳朵胖男孩笑道,“哪有什麼火球,你那麼大個人,怎麼那麼幼稚。”
張禾收斂笑容,“哈?你們居然敢說我幼稚?我可是神咒師,貨真價實的頂尖強者,我會變身,我有超能鎧甲,還會噴火吐水,力氣超級大還會飛。”
“不要那麼幼稚好嗎,我那麼小都覺得尷尬。”熊孩子朝張禾吐舌頭,“尬死了,幼稚到爆,我們小,但不代表我們傻。”
張禾氣急敗壞,小孩子們哈哈大笑。笑完張禾,他們便跑進了米家大院。
今天是米氏一族重要的日子,客人很多,所以老巷子裡有很多老人擺地攤。
年輕人拉不下臉擺地攤,老人則已經習慣了,並不在乎顏面,畢竟他們的顏面值幾個錢?
張禾坐到了一棵老樹下,他捧著一碗涼粉,仰頭望天,陽光穿過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