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人,或是傷害一個人,我只是赤腳站在窗外,看了很久……我把它的骨頭從垃圾堆裡翻了出來,親手埋在了沙灘上。”
“你們不會悔改,不會知錯,你們已經習慣了,所以我要給你們教訓。”女人笑容收斂。
“在你們眼裡,樸實愛家的漁夫是勤勞高尚的,在女兒眼裡是一位好父親,在妻子眼裡是一位好丈夫,但在我眼裡,和你們眼中的我沒有區別。”
“你這不是挺會說的嘛。”嬴九昂首挺胸朗聲道,她搖了搖扇子,語氣十分平淡。
廖罌看向嬴九。
這是她和嬴九認識以來,第一次覺得需要嬴九,第一次覺得嬴九的嗓音迷人動聽,第一次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雖然廖罌很厭惡嬴九,但她無法否認嬴九是個妖孽才女。
“嗯?”女人歪頭,淡笑道,“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別亂說話哦,不然我就殺了你,把你餵魚。”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嬴九唇角上揚,“錯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
“所以?”女人歪頭。
“你走吧。”嬴九歪頭。
廖罌愣了愣。不是應該像平日一樣,把對方批評得體無完膚嗎?讓對方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嗎?
“走?”女人看向天空中的張憐,張憐沐浴在金光之中,臉色平靜,眼簾半垂。
“好,我走。”
女人回到厄比坦大腦,厄比坦轉身離開,巨足踩踏大地,大地爆裂。
百年後,厄比坦踩踏出的裂谷或許會長滿植物,成為神秘的森林,會有猿猴在樹上抓耳撓腮,蹦蹦跳跳。
會有毒蛇潛伏在潮溼陰冷的谷底,伺機而動。會有膽大的探險家深入尋寶。
張憐沒有阻止。
如果開戰,整個新海省都會成為煉獄。
大壩上很安靜。
張禾撥出一口氣。
烏雲退去,藍天白雲悠悠。
大壩上沒人問為什麼。
他們都想厄比坦死,但他們知道神與神的戰爭,絕對會波及整個茉城。
弗西斯會坐視不管?
如果神蟾州因為這場戰爭元氣大傷,如果五山市淪陷,那麼巴不得神蟾州死的歐洲大國,會笑得合不攏嘴,開香檳慶祝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