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認為天宮的主人,一定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神仙。
但其實不是,不但不仙風道骨,而且還是一個色胚。
張禾從不否認自己好色。
帆船酒店,張禾坐在溫泉邊的藤椅上,單手托腮,安靜的看著在溫泉池中游動的美人魚廖罌。
雖然是室內溫泉池,但佈局,設計裝修和日式和風溫泉的風格一模一樣。
池邊有光滑的圓潤鵝蛋形石頭,池子中央還有一棵樹枝快要垂落水面的歪脖子櫻花樹。
粉嫩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廖罌像是張禾養的美人魚,廖罌這個當事人也有這個感覺,她像是張禾的玩物。不過她並不在怎麼在乎這一點,張禾就算不想在她身上花一分錢,她仍然願意給他當情人,哪怕每一次消費都由她承擔。
只要和張禾在一起,廖罌就很有安全感,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在一個大省風雨飄搖,動盪不安的時候,張禾在身邊,真的讓她非常心安。
張禾從來沒有說過“我一定會保護好你”這種話,他只會用行動告訴她,他可以護她周全。
張禾從果盤拿起一顆紫色的進口葡萄,隨手丟向溫泉池,池中的廖罌從水中探出身子,張口用牙齒咬住葡萄。她沒有急著吞進口中,而是用潔白齊整的牙齒壓著,讓張禾看了一會才當著他的面直接嚥下。
張禾笑了笑,笑容很淺淡,眸光很平靜。像是坐在午後的庭院,看著自己寵物在草坪上奔跑,感覺心安祥和的主人,沒有什麼話想說,只想安安靜靜坐一會兒,好好享受這悠閒的時光。
“這套泳衣可以嗎?要不要再換?”廖罌看著男人,將額前的紅髮勾到頭頂,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她已經換了很多套,但男人似乎一直不滿意,男人沒說他不滿意,但是她看他眼神就能知道他的心理。
張禾沒說話,廖罌從溫泉池中走出,邁著一條修長雪白的美腿坐到了他腿上,手繞到身後解開繫帶。
換上一套全新的黑色系帶泳衣後,廖罌扎回溫泉池中,用幾種姿勢遊了三圈,然後上半身探出水面,“這件呢?要不要再換?”
廖罌並沒有因為男人一直不滿意,一直要她反反覆覆更換泳衣而感到不耐煩,在她心裡,張禾的地位非常特殊,就算張禾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也是很樂意當張禾閒暇無聊時解悶的玩物。更何況張禾還把她當成了特殊的朋友。
“你有心事嗎?”廖罌走到藤椅邊跪下,甩了甩紅髮解下繫帶,這件泳衣有些小,解下的時候,得到解放的兩個超滾圓大白兔開心的蹦跳了幾下。
張禾捏住廖罌的下巴,廖罌放下手上的泳衣,與男人對視。
張禾用食指在廖罌的下巴輕輕摩挲,只不過眼神中沒有一絲邪火,他好像在思考什麼,他捏住廖罌的下巴,和嬴九思考時扇風,開合扇子是一樣的性質。
張禾雖然在看著廖罌,但其實根本沒在看,他不是在思考給廖罌換上什麼泳衣,或是讓這個紅髮大美人滿足他奇怪的癖好,而是什麼都沒在想。
就好像一個男人給自己放假,在清晨泡了一壺茶,只想坐在庭院看天空發呆。工作,愛情,友情,都放置到了一邊。
只不過張禾這裡,把天空換成了紅髮妖嬈的性感大妖精廖罌兒。
廖罌全名廖罌兒,不過罌兒和嬰兒同音,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寶寶,所以不喜歡“嬰兒”這個稱呼,除非喊的人是張禾。
“廖罌小姐你害怕嗎?”盤坐在空中的嬴九笑呵呵道。
“我不懂你說什麼。”廖罌淡淡的看著嬴九。
“因為抓著你下巴的男人是一個神咒師,如果他想要對你做什麼變態的事情,你絕無法抗拒,你就像一個妃子,而張先生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我這麼說,是否讓你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嬴九拿出自己的白玉骨扇,廖罌受夠了嬴九的扇子,她不喜歡嬴九拿出白玉骨扇扇個沒完,張開又合上張開又合上,不知有什麼意思。
“你不要說你瞭解他,相信他不是這種人之類的話,張先生的妻子,都不敢說完全瞭解他,你一個情人又算得了什麼?”嬴九張開扇子,廖罌的眉毛挑了挑,不是因為嬴九的話,而是因為嬴九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搖扇子。
“我沒事。”張禾在嬴九說完後笑了笑,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廖罌完美魅惑的臉蛋,“不用理她的話。”
廖罌跪姿不變,“還要換嗎?還有幾套。”
“你喜歡。”
廖罌重新紮入池中,張禾單手托腮,目光平靜的看著廖罌,時不時丟出葡萄,或者餅乾之類的小零食,而廖罌每次都會精準接住,用牙齒咬住幾秒,然後不經咀嚼直接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