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死的早,家裡就一家三口。
一家三個人,按人頭分錢,他們家分不到多少。
“那你沒跟上面反映嗎?”宋彬問。
“反映啥啊反映,有用嗎?這是上邊的政策,沒用的!我知道肯定不會分給我的,反正我神經病,也厚臉皮,沒錢就去鬧,徵收了我家的田地。日子過不下去了就去鬧鬧。”
“那徵收的錢呢?”宋彬問。
“錢?錢都給你堂哥娶老婆用了。”
“十幾萬全都娶老婆用了?”宋彬驚訝問。
“還不夠呢!”
嬸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時陷入了沉默。
項婉瑩是個很聰明,很賢惠的女人,她把洗好的葡萄端了上來。
“嬸嬸,今晚就在咱們家吃吧!”
嬸嬸笑著答應:“好嘞!我可不跟你們客氣。”
晚上,宋彬家一共坐了六個人。
他家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老爸習慣的要開瓶牛欄山。
宋彬卻笑眯眯的拿出了一瓶天之藍。
“今天過小年,一年一次,咱們難得吃好的,當然也得喝頓好的了。”
老爹把牛欄山放下,宋彬開啟天之藍,給他倒了半杯。
宋彬一家三口站起身給老爸敬酒:“爸!身體健康!”
“你也好好搞!現在好不容易賺了點錢,用錢可要省著點兒,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接著老爸就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一家人其樂融融。
嬸子只是一味吃著。
在宋彬記憶裡,吃飯的時候嬸嬸的話就不多。
特別是自從叔叔外出打工後,一年難得回來個幾次。
嬸嬸吃飯的時候,說的話就更少了。
以前宋彬不明白為什麼,以為嬸嬸只是好吃而已。
現在他明白了,嬸嬸不是好吃,不是嘴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