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宋國最為繁華的京都,幾乎所有可見的商品,都是最新的。新的都是好的嗎?
不盡然!但是賣的緊俏的,卻都是新的。上得了檯面的那些最新式的玩意,也都是新的最好賣。
為什麼呢?一來,喜新厭舊是人的天性,二來,新的才有花頭,製造、宣傳並售賣商品的人,才能有持續穩定的動力。所以,舊的東西會被多維度的被他們拿來對比,並且是多方面的不如新的,藉此來獲得優勢。
如今的京都,和二十年前相比,那新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可如今的京都比以前更好嗎?也不盡然!
“你想知道什麼?”
柳姨娘眼神軟化,滿眼疲憊而悲傷。她此刻並沒有再去打量林澈,而是做好了準備,面對他的盤問,面對二十年前的往事。
“二十年的京都事變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哪些人參與了進來,這些人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林澈淡然的說道。
“你的這個問題問的太大了,我的身份,知道並沒有多少!”
柳姨娘語氣坦然,沒有太多的在意林澈,而是自顧自的講述著當年,她所知道的故事。
“那就說你知道的吧!”
柳姨娘嘴角上揚,似乎感覺自己的價值似乎小的可憐。
“當年,我只是個宮裡的侍女,那些大人物的決策也好、計謀也罷,能知道的,不過是我之前主子告訴我的隻言片語。”
林澈沒有再插話,只是在靜靜的等她說完。
“其實最早,我並不是服侍董皇后的,而是在當今陛下入主皇宮之前,作為曾經公主的侍女,服侍雲歌公主!”
林澈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的驚異,但是轉瞬間又壓了下來。
“說是服侍公主,但是隻是一個邊緣人的角色,在眾多的人中,每天陪著她玩、陪著她笑,也一直勸阻著她,那些大膽而冒險的想法。”
說到這,柳姨娘的眼裡似乎閃回了很多的故事,她面帶笑意,一時間居然停下下來。不過她也似乎意思到了這安靜的氛圍,於是回過神來,繼續講著那些眼前這個人可能感興趣的問題。
“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先帝本來身體好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駕崩了,雖然前面傳出偶感風寒,可並沒有特別的異樣,先帝的突然離去,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徹底的將平靜的湖面打亂,而京都也就立刻風氣雲湧。”
林澈看著她,柳姨娘的眼神裡充滿著疑惑、感嘆。
“你的意思是,先帝的死,並不是意外?”
柳姨娘並不意外這個問題,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沒錯,先帝陛下身體,並未有什麼特別的頑疾和舊症,絕不可能是因為風寒而溘然長逝!”
柳姨娘的話顯然是很果斷,和她平時裡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是誰?”
林澈盯著她的眼睛,就像是獅子盯著兔子,可是柳姨娘只是搖了搖頭,她無奈的回到道:“這個我確實是不知道,當時,也不敢知道。”
柳姨娘緩緩看著林澈的眼神,林澈面色淡漠的看著他,似乎在暗示柳姨娘,讓她繼續說下去。
“不過……”
“不過什麼?”
林澈眼神裡有些陰冷,似乎有些不太樂意,這柳姨娘在這個時候賣關子,耍小聰明。
“不過,當時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打的旗號是,大皇子、雲歌公主勾結燕國太子,篡位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