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信口喊價的柳姨娘,此時心裡可是樂壞了。洛仙如今只能說是半個侍女,又有詩詩姑娘護著,沒辦法賺更多的錢。本來柳姨娘還想著嚇唬嚇唬林公子,沒想到這林澈雖然庶出,居然出手如此的闊綽,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林澈不說二話,拿出一萬兩白銀銀票,收回契約,並立了字據憑證,找來三個見證人包括詩詩姑娘並都按上了手印。在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林澈才放心了。
他並沒有立刻告訴小洛仙,而是讓大家先保密,給了柳姨娘一千兩白銀,讓這幾天小洛仙就現在這邊,等過幾天自然會來接她。
柳姨娘笑得嘴都合不攏,真後悔自己沒有再往上報一點價格,笑嘻嘻的揣著一千兩的銀票走開了。
林澈本也想給詩詩姑娘一些銀錢聊表心意,因為也沒有什麼其他好表示的,可詩詩姑娘卻拒絕了。
“詩詩姑娘,恕我直言,我想姑娘並非因為契約留在這邊的吧!”
林澈有些好奇的看著詩詩姑娘。
“公子,記得對小洛仙好一點!”
詩詩姑娘微笑的看著林澈,就像是母親交代女婿一樣,但又似乎有種不一樣的傷感。看著詩詩姑娘背影,林澈感覺她既幸福又悲傷。但這份感覺似乎林澈只能臆測,卻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不過,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這林澈看著這個手裡的契約,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春日裡的暖陽,閃閃放光芒啊!這也讓他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感覺像是在過節日一般。
家裡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當他是在為老夫人好轉而開心。儘管林玦可能知道他還有其他原因,可是具體是什麼事,他卻不得而之,他還是心心念唸的在房間裡勾勒自己所見的人間絕色,期盼著迎夏典禮的到來。
馬上來的上巳節,是郊外春遊的日子,本意也有去除不祥的意思。今年老王妃的身體情況大家都在擔心著,可是在林澈回來之後,大家也像是鬆了一口氣。往年的話大家也並不重視這個節日,今年倒是十分的想借著節日,去除不祥,尤其是林夫人,對這事還是很操心的。
“老爺,今年的上巳節我和韓夫人、嚴夫人他們幾個都商量一下。咱們一起去郊外西山澗,一來是沐浴祓禊,除邪祟不祥。二來大家也可以在那邊一起聚一聚,我們也好回謝他們這些天的關心和問候。孩子們好像也很久沒有聚在一起,正好也一起。你看怎麼樣?”
林夫人非常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等待著他的答覆。
“嗯挺好的,夫人你想的很周到,這事就勞煩夫人你操持了!”
林勁馳對於家中的事一般都是交給自己的夫人去辦,一來是對於她這個女主人身份的肯定,二來是林夫人畢竟是大家閨秀,很識大體,這些事她也非常懂得如何處理。尤其是關於人際交往的這方面,很多時候林夫人都是他身後的默默的功臣。
其實以往這些節日林家也時而都會舉辦,一來是林家本來人就少,一直死氣沉沉的也顯得寂寥。二來是和林家走的近的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德性,在交際上都和京都的官場保持著非常客氣的距離。所以也就常在一起聚一聚,倒也是其樂融融。
這個上巳節的訊息很快就定下來了,本來以前去其他地方的話,林澈一般都不去的,一來是沒份,二來也懶得去,還不如自己溜出去玩來的爽快。
今年林澈的想法也是一樣,但是想著是以為老王妃祈福去祟的名義,想不去也不行,而今年林澈也破例是以一個公子哥的樣子,正正經經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聽雨軒面前,嚴闊看著詩刊上林澈的那首詩,眼裡一時晴一時雨的,讓人很難猜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手中的摺扇卻被攥得很緊,顯然是有些激動了。
“喲,嚴公子在賞詩呢?”
說這話得不是別人,正是安樂王府的世子爺——趙奕韜。他饒有興致的笑著走向面色有些奇怪的嚴闊,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情。
“原來是世子爺啊!最近這聽雨軒來的有些勤快啊!世子爺莫不真的是洗心革面了!”
嚴闊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挖苦了他一番。
“哈哈,瞧你說的,我本性就是一個文人,來這也是嚴公子一樣,就是喝喝茶、品品詩。怎麼樣,嚴公子要不來一首,給這詩打下去吧!哈哈哈!”
趙奕韜並沒有對他的挖苦有什麼異樣的反對,反正也聽得很多了,無所謂了。但是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被眾多名師、大學士誇讚是天才的嚴公子,此時應該是妒火中燒吧。
畢竟從小就看不慣林澈,而且他曾經的一首詩長年累月的掛在詩刊上,雖然很多人也挑戰過,可是他一直沒有下榜,最後他自己略感孤獨寂寥的撤下來,才讓其他人的詩登上詩刊。而如今在自己最得意方面,卻受到如此的挑戰,顯然是高興不起來的。
“哼!你這是在替林澈挑釁嗎?”
嚴闊似乎臉色上開始不悅了,一臉嫌棄的看著趙奕韜。
“哈哈哈!我可沒有替林澈幹什麼,只是大家都是文人嗎,要鬥就鬥詩好了!我是期待你們這些才子們多鬥一鬥,留下一些好詩下來啊!”
趙奕韜一邊笑著,一邊來到位置上,自顧自的喝起了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