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人收拾畫卷和錢票的時候,鐵牛找到了林澈。
“公子,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人也給你帶來了!”
“見過林公子!”
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人是大碗茶館現在的老闆,現在好像改成了什麼酒樓,名字也記不清了。
以前的大碗茶館轉讓了之後又經歷了幾次轉手,生意一直不溫不火,而現在神女湖附近的茶樓和青樓也越來越多,他那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現在店裡連夥計都沒有,就剩老闆一家子。這次林澈是想把大碗茶館連帶周圍那一圈房子都買下來。
“老闆,房契這些手續帶了嗎?”
林澈看著眼前掌櫃兩鬢略微有些斑白的掌櫃。
“帶了!帶了!”
老闆連連點頭,從袋子裡掏出來一疊的字據房契。
“孫掌櫃,麻煩您幫我掌掌眼!”
林澈把這些東西低了過去,孫掌櫃對了一眼,“東西是齊的!也沒啥問題!林公子這是要開茶樓?”
“不,還沒想好,就想先買塊地有點自己的地盤!對了,那幾個西奴我可就帶走了!”
林澈說著,掏出了兩千兩銀票,一千買人,一千小費,而這茶館加上週圍一圈房子也花了兩萬五千兩黃金,畢竟神女湖周圍地價貴,那個茶館周圍還有個月老廟,位置也值這個價。
林澈讓鐵牛去領人,幾個人等林澈搞完手續之後就坐車去了茶館。
馬車之上,那個西奴少年腿上裹著紗布,但是血已經滲了出來,身邊躺著他的母親和妹妹。少年見著眼前的鐵牛,一言不發,守在母親和妹妹的身邊。
“籲……”
馬車停了下來,林澈來到這輛馬車旁邊,掀開簾子說道:“出來把,鐵牛你們幾個幫他把人抬進去房間!”
鐵牛和李隆興的護衛剛一進去,那個少年猛的一把把鐵牛連同一個護衛推下馬車,雙眼猙獰的看著這一會兒陌生人,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原來的主人拋棄了,要把他們扔去不知名的地方!他要保護他的家人。
“我剛剛買下你們,從今以後,你們就跟我了,如果你想讓你的母親和妹妹活下去,就和他們一起進來!”
林澈並沒有太在意這個少年的舉動,而是轉身,直接和李隆興還有林玦進去了以前的茶館,現在叫“有朋酒家”,估計是老闆的名字取的吧。
現在的佈局有些變化,但整體上還是差不多,林澈幾人一起進了掌櫃以前一家人住的房間,不得不說這老闆還真省錢,除了自己和夫人一間,剩下的三個兒子都住三人間,空間做到最大化利用。
後面的西奴少年一瘸一拐的跟著鐵牛他們一起護送妹妹和母親上樓,人放下後,林澈左右一手各探一脈,仔細的觀察兩人的情況。
而後讓鐵牛拿來筆墨,奮筆疾書。
“那好,按照這個方子去給他們抓藥,到時候每日服用就好,帶一些食物和糖水之類的,他們太久沒吃飯了!”
“好的,少爺!”
這時那個少年突然開口說話了:“妹妹、母親怎麼樣了?”
林澈一聽還真是覺得稀奇。
“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只會‘嗯’、‘啊’之類的,你母親和妹妹沒事,只是普通的發燒而已,等會兒敷一會毛巾,吃了藥休息下就沒事了,相比於病,他們更多的是餓壞了!你應該不比他們好吧!”
那個少年沒有說什麼,這幾天他其實只吃了極少的食物和水,都給了母親和妹妹,但因為是奴隸,剛到換月臺,又沒有分配要他們到底幹什麼,就一直餓著。
林澈看了看那個少年,“你也躺下吧,我給你看下傷,不然你妹妹和母親沒事了,你掛了他們怎麼辦?”
少年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林澈,又看了看躺在屋裡的母親和妹妹,便躺下了。
等鐵牛搞好了藥,給西奴少年換好了藥才算是安頓了下來。
“林澈兄弟,你為何這麼看重這幾個西奴啊?”
李隆興有些好奇。
林澈笑了笑。
“他為了親人不顧一切的那個舉動,打動了我。而且,我這新盤下來的地盤,也得有幾個人幫我看一下啊!”
“你打算把這個地方用來幹什麼?”
林玦有些好奇了,這小子現在難道就想著以後自立門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