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珍,我知道那個人的樣貌,但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像給照片兒一樣呈現到你面前。”
“所以,光我知道沒用,關鍵你還是不知道。”
“還有,雖然我救過你,但你也幫了我這麼多,我們兩清了,以後你別找我了。”
我別過頭,眼中刻意露出一股子冷漠。
我和秦珍珍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是白富美富二代,有錢人,款姐,富婆。
我是窮酸底層人民,妻離子散二婚男,家庭事業雙失敗的無業遊民。
現在還成了半級殘廢的廢物男。
我自己都覺得連跟她做朋友都不配!
她永遠是高不可攀,我也不會再有出頭之日。
還不如壞人我來做,斷個乾淨。
秦珍珍素粉的嘴角微微抽動。
“江文山,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去留或者要我幹什麼。”
“幫你是我自願,不幫你也是看我心情。”
“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你在我眼裡,就是一隻螞蟻。”
“突然間我發善心,順手就幫了,沒有踩死你,你得感激,而不是反過來教我做事!”
病房門被摔得發響,秦珍珍已經憤怒離去。
許玫和盧茵茵面面相覷。
這時,阿凱來了。
拎著幾份盒飯的阿凱見我們仨在病房裡有些尷尬的樣子,又尋了尋秦珍珍的身影。
“文山,你總算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
“你都不知道你這福氣有多好,三個女人輪班守著你。”
“我要是有你這福氣,我死也得樂開花。”
“對了,怎麼不見秦總?她回去休息了?”
我只是盯著阿凱手裡的盒飯咽口水,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許玫將放下盒飯的阿凱拉了出去,剩下我和盧茵茵在裡面,並關上了病房門。
盧茵茵開啟一份小米粥,一勺一勺餵我。
“你剛醒,又才做完手術不久,只能吃點流食填填肚子,也不能吃太飽,對胃不好。”
盧茵茵溫聲細語,眼中含淚。
我試著抬手,發現很吃力,手臂會劇烈抖動。
她將我的手臂按回病床上。
“山哥,你需要多休息,別勉強。”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等休養幾天好好吃了兩頓飯,你就能試著下床坐輪椅出去活動了。”
盧茵茵一勺一勺喂著我,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山哥,你昏睡這幾天,我真的好害怕。”
“我怕你受不了這打擊,會成為一個植物人,再也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