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講不過,動武打不過,這還能怎麼辦?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張至良身後一個漢子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至良眼睛一亮,氣勢登時又足了起來:“好小子,來這裡撒野,當真以為沒王法了嗎?你……”
話音未落,只聽遠處一連串的鑼響,一個人高聲叫道:“縣太爺到了!”
拐角處一個青色大轎飛速而至,十數個腰挎長刀,身穿公服的公差站立兩旁,轎子裡鑽出一個身著官服的官員來!
張至良如蒙大赦,忙向這官員行了一禮,道:“縣太爺,你可來啦,有賊寇不服管教,擾亂治安,還請縣太爺做主!”
縣太爺一聽賊寇二字,臉色先變了變,身形晃幾晃,搖幾搖,看那樣子,似乎便要支援不住,慌忙左顧右盼道:“賊寇?在那裡?是鷹王山上下來的嗎?這次提的是什麼條件?什麼要求?”
張至良見縣太爺竟然跟個王巴似的要縮頭回去,不由得有些急了,忙湊上前去,低低了說了幾句話。
縣太爺這才心神大定,大聲的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喉嚨,道:“既然是這樣,本縣令當然要為民做主!”
拿起了縣太爺的架子,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走到吳浮生跟前,上下打量了吳浮生數眼,將臉仰到了天上,以下巴對著吳浮生,說道:“你是何人那?怎麼見了本縣令,敢不下跪?”
吳浮生早就發現這縣令似乎跟張至良大有姦情,多半跟張至良狼狽為奸,坑壑一氣,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懶洋洋地反問道:“為什麼張至良不跪?”
縣太爺怒道:“混賬!張至良乃是本地鄉紳,自然可以免禮,你是個什麼玩意?也配跟他相比?”
吳浮生道:“那我岳父大人張至善也算本地鄉紳,自然也可以免禮嘍!”
縣太爺愣了一愣,道:“張至善?你岳父?張大善人乃是本地第一的鄉紳,而且有功名在身,當然可以免禮!”
吳浮生點了點頭,道:“那就簡單了,現如今我岳父將家業都傳給了我,我也是本地第一的鄉紳了,那自然可以免禮不跪嘍!”
縣令被吳浮生的話徹底的說愣了,沉吟道:“這話倒也不錯!不過……”
張至良慌忙嚷道:“縣太爺,這人滿口胡言,不可輕信,他說什麼我大哥張至善是他岳父云云,全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子虛烏有的事!”
吳浮生不待縣令答話,搶話道:“怎麼子虛烏有?我岳父的掌上明珠都已經許配給了我,怎麼能說子虛烏有?雲揚,出來跟縣太爺見禮!”
張雲揚應了一聲,輕移蓮步,出來給縣令福了一福,又回院裡去了。
縣令仔細看了幾眼張雲揚,問張至良:“張家族長,這人當真是你侄女張雲揚?”
張至良躊躇道:“這……這個,嗯……嗯……”
吳浮生笑道:“要是假的,張家族長用的著這麼為難麼?”
縣令點頭道:“不錯!這話倒也有理!看來……”
張至良見縣令似乎要壞事,不由得急道:“縣太爺,不可聽這小子胡言亂語,昨日比武招親,有賊人殺了千清師太,張雲揚也在混亂中被賊人擄了去,這比武招親並無結果,這小子不知道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不能算數!”
張家眾人紛紛附和道:“對,不能算數!不能算!”
縣令聽到千清師太死了,臉色不由得變了數變,聽到張家人這樣說,有些為難道:“這……”
吳浮生大笑道:“好,既然大家都不信我打敗了所有人,那你們找個人將我擊敗了,我吳浮生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若是沒人能打過我,那不好意思,你們說不能算數也沒用,這張家的入贅之婿,我吳浮生當定了!”
縣令早已瞧見了院子裡狼藉的情形,又見張家二十幾口人都被捆在了柱子上,心知吳浮生身上必有驚人的業藝,不然絕不敢說這大話,辦這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