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嘴上說起來輕而易舉,做起來難如登天!
所以說,有錢才是真理,沒錢全是狗皮!
正在吳浮生打發陳東阿海去買打掃衛生的工具,清理了前庭大門,要去後庭院的時候,大門外忽然烏糟糟的亂了起來!
吳浮生如風一般躥至門前,探頭向街上望去。
張雲揚知道該來了總還是來了,很是擔憂地望著吳浮生。
吳浮生臉色不變,笑道:“雲揚莫怕,我估計著快到了,果然來了,看我手段!”
阿福阿如早已聽了吩咐,一左一右,手持棍棒,護著張雲揚。
吵吵嚷嚷,烏泱泱一群人拿著刀槍棍棒,直湧進院裡來。
前面幾個大小夥子臉紅脖子粗的喊著:“抓賊!別讓賊跑嘍!”
“都堵上!堵嚴了!”
“膽子挺大,竟然來我們張家莊撒野!拿下了!”
吳浮生傲然而立,冷眼看著這群人。
男女老少,醜俊白黑都有,但以青年漢子居多,雄糾糾,氣昻昻地,氣勢很是驚人!
人群圍到吳浮生身前一丈處,便停下了,眾人滿臉警惕地望著吳浮生。
人群分開處,一個清瘦的中年漢子搖著紙扇,走將出來。
這人留著三縷鬍鬚,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穿儒衫,頭帶儒生巾,一副讀書人的扮相。
中年文士上三眼,下三眼,打量了吳浮生半晌,說道:“你這賊寇,從哪裡來的?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張家宗族的財物上,好膽的狗膽!”
吳浮生心中暗暗好笑,若真是有賊,恐怕不會如此大的陣仗,直接上棍子拿人便可。
看這人的相貌模樣,正是張雲揚跟自己說過的她的叔伯——張家族長張至良。
既然張至良親自來了,自然是報信的人看到了張雲揚的樣貌,這才將張至良本人請了過來。
這張至良明知是張雲揚回來繼承祖業,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的賊人前賊人後的,顯然就是——一塊麵扔地上踩一腳——絕對不是什麼好餅!
這人心裡就沒打什麼好主意!
張雲揚忙盈盈向前,朝那中年文士行了一禮,道:“侄女張雲揚給至良叔叔請安了!”
張至良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了張雲揚一番,眼裡露出了絲絲色慾的神色,裝作恍然大悟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雲揚侄女回來啦,來……叔叔扶你起來!”
伸手就去拉張雲揚!
吳浮生往前一擋,不露痕跡地將張至良的鹹豬手撥開了,嘿嘿冷笑了幾聲。
張至良朝吳浮生翻了個白眼,似乎微微有些失望,裝作左右觀瞧的模樣:“咦!怎地侄女一個人來的?千清師太還沒到嗎?她老人家何時到呀?”
張雲揚眼圈登時有些發紅:“我大姑姑她……她昨日上臺跟人動手,被……被人打死啦!”
張至良其實對昨日的事情,瞭如指掌,甚至於千清庵被燒,他也還出了一份力,此時卻佯裝剛剛知道:“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這……這……那……那侄女的比武招親自然是辦不成啦,那……那招不到入贅之人,我兄弟至善這份家業,只能收歸宗族共有了呀,唉……萬萬料不到,料不到事情竟會如此……”
院中眾人紛紛大聲附和:“不錯!真是太可惜啦!唉……”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那族長也別拖著了,今晚就將這家業都分了吧!”
“對呀!分了吧!免的夜長夢多,反正裡外都是我們張家的,也沒有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