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依舊還是一片肅殺的氣息,只是方才戰陣中喧鬧的聲音漸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低低的嗚咽聲和呻吟。
當然,這些嗚咽聲中不包括那些騎士。
“陛下!”
“佩里斯陛下!”
“有賴您的教導,我們又贏了一次。”
摘取染血的面具之後,騎士們的臉上卻洋溢位一片得意的笑臉。
大普魯斯帝國以武立國,即使是內部承平已久,也總是對勇武、戰爭這些話題不厭倦的。
他們今天在戰場上不僅收穫了戰功,更是增添了一份值得誇耀一生的資本。
斯沃德騎士一反常態的站在了那些上前為自己表功的騎士中的最外圍。
他自然是不會因為一幫平民的死亡而感到有多心疼,他知道那些民眾留在帝國的境內也總是些不安分的,倒不如拉出來死在外面來的乾淨。
此刻沒有上前表功,則是在心中盤算著更大的一局棋。
這次戰爭算得上是第一次將帝國軍團的能力動員了起來,但就目前收集的訊息來說,這才不過是攻入沼澤中的第一步。
如果帝國僅僅是想要殺一些人立威,這無疑是足夠了,也許一連多年,韋根人都會以更加安分的形態生活在帝國的邊緣部分,這次流的血足夠叫他們一代人再不敢放眼南望。
但如果就憑著想教他們臣服……
那卻也是不可能之事。
斯沃德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佩里斯。
那個是才不過十幾歲的皇帝。
騎士們知趣的閃到了兩側,為那為年輕的君主讓出了一條能直通方才攻下來的部落中央的道路。
而方才在打掃著戰場的一眾步兵們,也將部落中所殘存的近兩千人俘虜集中在了部落的中央。
他們的命運悉數叫給了一位孩童來決定。
“狐狸”伯爵、農諾將軍,和斯沃德將軍則作為在這場戰爭中功勳最高的幾位將軍,他們同樣獲得了伴隨著皇帝陛下一同檢閱俘虜的榮譽。
而緊隨在他們身後的,則是二十餘名騎士,他們身邊的侍從儘可能高的舉起自己家主人的旗幟,好叫他們能在一場戰爭中便揚名立萬。
這些騎士同樣是因為作戰勇武,才有資格侍衛左右的。
“狐狸”頗有些忐忑的騎在了一匹馬上,他的地位最低,而且不善於騎馬,儘管他是見識過國王的陣仗的,但到底是沒在這樣近的距離中侍奉一位皇帝,因而才走過不幾步,便有些左支右絀起來。
周圍的一些眼熱他的貴族們紛紛投以幾分嘲笑班的神色,唯獨佩里斯騎著自己的小馬一連上前幾步,湊到了“狐狸”的身旁,嘴上頗有些關切似的說道。
“車亞伯爵大人?您不必著急的,只管慢些就好,在這樣榮譽的場合,叫他們多瞧瞧您家族的旗幟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您馬上就要成為一名公爵了,想必今後他們跟您交涉的頻率也會更高一些,倒不如是早早的記下些為好。”
“狐狸”自然是受寵若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皇帝竟然還知曉他這樣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伯爵的封號,饒是他狡詐如狐,在這種場合之中,一時間也難免有幾分恍惚發楞的時候。。
“陛下,您……”
“我已決意冊封你為新近開拓的這片土地的主人。我聽說,野蠻人叫它林邊沼澤,您不妨為他取一個新名字。”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