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那些“勳貴”的話們說,這叫“滿載希望而來,滿載希望而歸。商品交到了真正需要的人手中,帝國終於有了光輝的未來。”
何塞騎士所在的商隊同樣遭到過幾次這樣的“劫掠”,不過何塞騎士卻如同驅散一群趕來啄食腐肉的烏鴉一般的驅散走了他們。
其實他本也不用多說什麼。
瓦盧諾的工匠將自己能生產出的最高水平的盔甲如願以償的套在了他的身上,它身上閃耀的金屬光澤不但能震懾那些宵小之輩,更能遮蓋住騎士腿上的殘疾。
兩者更像是打個過場。
首先是劫掠方的騎士先發言,他們通常會堵在一條路上,然後以檢查貨物的名義要求商人們將自己的車馬停下接受檢查。
“嘿,把你們的頭叫過來。”
“這些貨物是有什麼問題嗎,大人?它們可是從塞普勒斯新打的麥子,阿巴斯起亞的女工辛辛苦苦紡出來的亞麻布匹,絕對是童叟無欺的好東西。”
第二個出場的是商人,他可勁的為自己貨物打著吆喝。
“我可沒說這些東西有問題。”
為首的貴族,或者是兩三個機靈小子,這個時候應當適時地將一些貨物傾倒在地上,以斷了這些商人們想直接跑路的資本。
“那既然沒有問題……”
“我們就代表帝國的軍方徵收了。你們早些回去吧,你們商人不總是喜歡說,時間就是金錢嗎?來,我們幫你站著把錢掙了。”
“那倒是不必了,您和您的勇士還要在一線對付野蠻人,怎麼好叫你們幫我們做這種差事呢,大人。”
往往遇到這個時候,劫掠方的隊伍總會響起一陣鬨笑聲,就好像他們果真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嘿,你是在質疑我們這些為國流血的老兵嗎?早就聽聞你們這些商人沒有良心,原來我還只是當這些話是傳聞,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這是唱紅的人,多半有些年老,以及一些固有的舊傷疤。
這些傷疤的來源固然有些不清楚,但此刻作為演員,扮相卻是足夠了。
“算了,蘇克。我們空口無評的,這些人自然不會把我們的好意放在心上。只是商人們啊,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前面的路可稱不上有多好走,如果遇到韋根人強盜,那是很常見的事情。帝國的軍隊正在試圖掃蕩這些亂民,可你們這知道,這些沼澤裡來的畜生,隨便往泥窩子裡面一趴,便不見了蹤影,他們就像是莊稼地裡長出來的雜草一般,完全沒有清理乾淨的可能!”
有紅臉,自然就少不了白臉。
他們的任務是陰陽怪氣,先從商隊的角度假裝說上兩句,然後便對著這些外鄉人好心好意的一同忽悠,好叫他們逐漸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進而入套上鉤。
通常情況下,小商人們即便是再頭鐵,也總要思量一下後果,多半就是卸下貨物自己退了回去,自認一個倒黴,但如果真有想要硬透過沼澤的,那等待他們的自然是“韋根人的侵襲”。
搭臺唱戲的一方往往認為戲劇表演到這裡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等觀眾乖乖的交出自己手中的觀賞費用即可,但對於何塞騎士所在的商隊而言,戲劇衝突才正發展到好看的時候。
一名身披玄甲的騎士應當從商隊的後方慢慢的走到前面來,而且最好身邊能有個半大小子打著旗幟。
那是一把沾血的寶劍,而旗幟的邊緣上還繡著金絲線製成的邊緣。
帝國當年草創之初,能拿出來這樣一面旗幟來犒賞騎士團的成員,這也幾可以看得出諾丁陛下當年對騎士們,或者說是他蓋斯亞特叔叔的那份真心。
在事實上,像是何塞騎士這些戰場上廝殺歸來的男兒,與他治下的那片領地相比,也是更加心悅這面旗子。
掛在北地雖然顯得裝潢的有些過於華麗,有些不襯得景色,卻是叫那些“帝國軍人”們最是心生忌憚。
雖然臉上有玄甲遮著,叫人瞧不清楚到底是何人,但他身上的那股肅殺之氣,卻不是一領面罩能擋住的。
商隊的領袖此時才忙不送的說道。。
“諸位軍士……”
“你們來晚了一步,我們這商隊,已經有人在照料了!”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