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迪亞當即轉守為攻,一劍直刺,便將柯南逼向了絕路。
雖然木劍的劍尖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柯南的胸口,但柯南本人卻是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韋迪亞說。
柯南有些茫然的蹲坐在地上,點了點頭。
“好。”
留個兩人練劍的地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沙坑,大普魯斯人的傳統便是在這樣專門的訓練場地中進行擊劍練習。
韋迪亞將木劍隨意的丟在了沙坑的一側,人卻沒有從出口處走出來,而是三兩下跨過了欄杆。
柯南望著韋迪亞離去的身影,突然從沙堆中抓起一把沙子,朝著他的背影狠狠的投擲過去。
“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有能跟你過手的一天!瓦盧諾,那不過是一個我路過的地方,這裡絕不是我的終點。”
而韋迪亞的回覆則要簡單的多,他連頭都沒有回,只是朝著身後搖了搖手,說道
“那,未來的不知道前途混在那裡的柯南大人,我就再這裡等你便是。”
他的心思絕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簡單明朗。
伴隨著帝國節節得勝的訊息從前線蜂擁而至,他的心情卻愈發的沉重起來。
他翻身騎上了一批他系在街邊的駿馬,輕車熟路般的繞著瓦盧諾城奔了起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只有馬背才是他應有的歸宿,包括對他自己本身而言,騎馬就是超過一切的樂事。
何塞騎士到底是個在帝國騎士團服役過的人,以一個兒子對父親的瞭解,他肯定不會忍心就呆在瓦盧諾,看這帝國的軍團在跟韋根人血戰。
即使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對手。
也即使他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是必敗無疑。
韋迪亞胯下的駿馬一路疾馳,不一會便來到了鎮子上唯一的那家酒館面前。
這地方最近接待了不少商人,店裡的老闆賺不少錢,正準備將酒店的規模狠狠的擴上一圈,只是一直苦於這酒店前後都是居民常住之所,擴張的事情怕是不好辦,只得先換了一面嶄新的招牌,在裡面新添了幾張從南方進來的桌椅,權當是在內部做了硬體升級。
除商人之外,開在酒店隔壁的傭兵便是這家酒館最大的客戶。
商隊往來的繁榮所帶來的經濟效益,他們同樣也能享有不少,商人賺了錢,自然願意多僱傭幾個傭兵,以確保自己貨物和自身的安全,畢竟除非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天天把腦袋系在脖子上賺錢呢?
如此這般,一來二去之下,來僱傭兵的商人們都學會了在酒館招人,反倒是傭兵協會里面有幾分門可羅雀的樣子。
就連韋迪亞招人,都是直接在酒館門口下馬。
穿過新打的雲杉木招牌,店裡唯二的夥計兼老闆當即便與韋迪亞打了招呼。何塞騎士在瓦盧諾城多少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小兒子當然是要照顧好不得馬虎的。
“韋迪亞少爺!葛琳酒館永遠歡迎您的到來。您今天來點什麼,淡啤酒嗎?我今天新開了一桶,您要是給面子,我送您一杯嚐嚐。”
韋迪亞本是來尋找父親的行蹤,好找個機會跟他聊聊帝國軍隊的事情,但當他才聞到淡啤酒的味道時,眼睛便有些直了。
他也是今年冬天才初諳此道,此刻對這種酒精飲料正是有些著迷的時候,怎麼著不得來上兩杯緩緩神??
於是他便接過盛滿酒的杯子,痛飲過一口,隨口問道
“葛琳叔叔,您今天可曾見過我父親?”
人人